默了须臾,程辛年支起身体靠近,形不见影的暧昧因子在空气里乱窜。
他眼睛一弯,低低出声:“我一直觉得你挺谦虚一个人,今天倒颠覆我的看法了。”
沈思夏听出来了,他这是变相在骂她脸皮厚。
她脸烧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挽回颜面:“你偷了答案,为什么不抄?”
程辛年搪塞:“来不及。”
对于沈思夏,时间是充裕的,可他做题向来慢。
沈思夏仰起脸:“你现在闹这么一出,就不怕被退学吗?”
他已有了前科,还不安分。
此话一出,沈思夏意识到她可能管得有些多了。
程辛年挺直脊背,一条腿蜷起,修长的手握住了冰袋,和她的手指仅挨了一寸的距离,刺骨的凉意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沈思夏刚想说,你不是蜷不起来吗?
“你想我留下来吗?”
程辛年眉心净明,沈思夏从前并没有过度留心,他竟是长得如此好看。
她垂睫,望着他近在咫尺的手,指甲修剪平整,冷白的手背嵌着淡青色的血管。
想到程辛年被退学,她的心情多了丝惆怅,可她向来表达欲淡漠:“这事,哪是我能做主的。”
程辛年深邃的黑眸凝望她,眸光微亮:“如果你能做主,你是想还是不想?”
这是什么不成立的假设,她既不是校长又不是老师,哪来那么大的权利支配谁的去留?
沈思夏的唇下被她咬出了一个月牙状的浅痕:“留下来不好吗?多少人都想留下来。”
程辛年张了张嘴,沈思夏怕他再说出些让彼此陷入古怪氛围的话,将他的话堵回了嗓子眼:“我看敷的差不多了。”
她取下了冰袋。
程辛年眼底闪过一丝失落,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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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什么事?”
沈恪言等在七班门口,闻声扭头。
几日不见,沈恪言的头发长回来了,他又换了个发型,这次留了个韩式中分。
不过在沈思夏看来,有点日系的味儿
“我听说程辛年为了你偷卷子?”
他消息倒来的灵通。
沈恪言听到的时候说什么都不信,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