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他这人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上次还不是这个女生,不过敢在禁爱令下谈女朋友的,还得是他程辛年。”
脑海里映出那张欠揍的脸,替她出头,帮她包扎伤口,用那只手摸过不同女生的手。
她手背的伤好了,留下一道很浅的痕迹。
她转身也不听汤曦说了点什么,进了洗手间,挤了几泵的洗手液,像手沾了擦不掉的污秽。
她抬眼看镜子里的自己,神情颇有怒意,她在生气些什么?
是程辛年用那只手碰过她,还是生气他无缝衔接?
他是这样的人,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每天放学约定的补习时间,程辛年从未缺席,尽管在学校纵横,也明白要虚心请教这个理,一向都是他早到。
沈思夏早早就到了。
程辛年径直落座,吊着腔:“在等我?”
沈思夏眼睫往上抬了一瞬,面无表情地瞥过他:“来了就开始吧。”
她一贯话少,却只有他答错题或是一再犯错,才会耷拉下脸,说不上来今天她有什么不同。
程辛年揣测:“今天心情不好?”
“我一直这样。”
沈思夏的视线定在他身上两秒:“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全然没有笑意。
正如她所言,他心情确实不错,一方面是赢了球赛,输的球队会请他们吃饭。
“你体育课是不是看我打球了?”
他本来想去找沈思夏搭话,结果被拉走了,再回头的时候,她人已经不在了。
沈思夏倒是不避讳,料到他会有此一问,神色寡淡:“往那儿站一会就是在看你打球?”
他笔直地看向她,声音清冽笃定:“我看到你对我笑了。”
沈思夏生出一股无以名状的烦躁,语气不耐地反问:“球场那么多人,你怎么就认定我在对你笑?”
“还是我对你笑,对你来说很有成就感吗?”沈思夏轻扯唇角。
她看过沈恪发的照片,认定他脚踏几条船,玩弄女生的感情,他有让所有女生甘之如饴的本事。
对她几次援手相助,是不是想对她也耍相同的把戏。
沈思夏愈发胡思乱想,只想和他尽早的划清界限,再无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