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搅蛮缠的能力,像块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
程辛年目光灼灼:“总要给我一个理由。”
沈思夏转移视线,咬了下唇,在脑海里飞快地措辞:“学习是日积月累的事,你没有那个恒心。”
程辛年对她的质疑表示出不满:“你原来就是不肯相信我,倘若说我有呢?”
沈思夏硬着头皮:“有也是你自己的事。”
“为什么这么不肯相信我?”
程辛年一步步地逼近她,沈思夏嗅到他身上寡淡的雏菊香。
她想提前结束对话,向旁边迈了一步,程辛年跟从她的脚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沈思夏终于恼了:“程辛年,你究竟想怎样?”
程辛年却对这件事不置一词:“我只是想让你辅导我功课,有那么不情愿吗?”
她已经反复重申了很多遍,她没时间没水平,程辛年就像是选择性失聪,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沈思夏太阳穴隐隐作痛,她被程辛年纠缠到心累,恹恹道:“行啊,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想让我辅导你?”
程辛年恳切地说:“想学就想学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沈思夏摇了摇头,她不相信。
凡事突如其来必有古怪。
沈思夏用最平淡的语气讲了一遍他的顾虑:“如果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遍了,我不会说出去,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
程辛年微微眯起了眼,唇角掺了略带冷讽的笑:“你觉得我是在试探你?”
“是。”
四目相对,沈思夏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坚定,程辛年只觉得是□□裸的轻蔑。
上一次,他助她脱困,程辛年以为,沈思夏对他不会再那么抵触。
他居高临下,有股无名之火顺着脊柱冲上脑壳,耐心宣布告竭,清隽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
程辛年嗤笑,从紧闭的牙关里挤出一字一句:“沈思夏,到底是你不相信我,还是你从一开始就对我不抱希望,是不是觉得我像个垃圾,成天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在我身上花时间就是在浪费时间?”
结尾的几个字音,他故意拖得很长。
入秋的天,外面还是热,夏蝉还未销声匿迹,却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