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很少搭理他们,沈思夏软声细雨,一看便很好相处。
沈思夏做完自我介绍,全班回以最热烈的掌声表示欢迎。
沈思夏个高,班主任让她坐在倒数第二排的位置。
她的同桌也是个女生,笑起来两颊的酒窝会凹进去,她人很可爱。
班主任叫温红,全校有名的灭绝师太,二十年教龄的老教师,喜欢画全包眼线,镜片一折光,便能洞察你一切小动作。
她一个眼神的威慑,就会吓出一身冷汗。
她环顾一圈教室,问班长:“今天人都来齐了吗?是不是少了一个?”
班长江杞点了一遍人数,确实少一个,“程辛年没来。”
程辛年?
沈思夏听到这个名字,忙抬起头。
她没听错。
程辛年考到临川五中来了?还跟她一个班。
那张熟悉的脸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他下颚线条分明,薄唇潋滟,纤长的睫毛下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精准地看过来,没有多情,眸中尽是一片疏离和冷淡。
沈思夏只清晰地记得,那个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在某个大雨磅礴的傍晚,蜷缩着身体,靠在墙角,浑身泥泞不堪,发丝凌乱,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兽,脸庞混着咸腥的泪水和血水,只有那一双眼睛依然明亮。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没有人停下脚步关心这样肮脏的人发生了什么。
当他是流浪汉,当他是一摊烂泥。
他好几天没吃饱饭了,身体很虚弱,声音颤抖的说:“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但又好像什么都错了。”
直至今日,沈思夏也不清楚他当天经历了怎样的事。
思绪的弧被拉得很长,是同桌汤曦将她拉回了课堂。
她的手肘抵了抵沈思夏,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声音提醒道:“思夏,你在想什么呢?书翻到第三页了。”
沈思夏回过神:“哦,谢谢。”
沈思夏没来前,汤曦没同桌,她本来话就密,身边多了个人,一直撺掇着要跟她聊天。
短短半天,看得出汤曦很喜欢她的新同桌。
上午最后一节课结束,汤曦殷勤地邀请她吃饭:“思夏,你刚来第一天,我知道食堂哪些菜好吃,中午一起吗?”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