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如此松弛,有爱人在身边,原来是这种感觉,余灼觉得这种幸福来得太突然,让她晕眩,使她飘然,她一个无神论者在偷偷祈祷,拜托上帝这次让她牢牢抓住幸福吧。
苏铭琛的厨艺精湛,他做了玉米排骨汤,番茄土豆炖牛腩,以及蛋炒饭,余灼连连称赞,说下次也要向他露一手,苏铭挑眉道:“拭目以待,余大厨。”吃完饭两人一同散步消食,走到半路,余灼就腿软走不动,苏铭琛背着她,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余灼把脸枕在他的肩头,说:“好在在梦里。”
苏铭琛颠了颠她,欠欠地说:“我不觉得,这重量很真实。”
“我现在有劲儿了,你把我放下来吧。”
“不放,我锻炼身体。”
两个人有说有笑,走在昏黄的路灯下,浸没在沉醉的夜色里,因为有了彼此的陪伴,这段平常的小道便有了乐趣,连夏日的虫鸣都格外动听。
深夜,两人躺在床上,都毫无睡意,斑驳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地板上,像平静无波的水面。
余灼迟疑着开口:“我其实很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突然不理我了。”
苏铭琛转过头凝望着她,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当初你伯母来我家闹,指控我猥亵,说是你告诉她的。”他的语气很平淡,不带半点嗔怪的意味。
“我没有。”余灼语气激烈,得知真相的她并没有释怀,她更加难堪与愧疚,现在又无凭无据,她连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都没有。
“我相信你。”苏铭琛牵住她的手,用拇指摩挲着,好像在安慰她,也好像在强调自己的信任。
苏铭琛回忆起初到莘城时,自己第一次在学校见到她,她目光总是怯怯的,不敢直视他,第二次见到她是在莘城的陵河大桥上,她带着近乎绝望的神色,毅然决然地跳进大河,他当时站在河岸放空,看见这一幕,毫不犹豫地跳河救人,女孩被他救下后,竟用带着恨意的语气诘问他为什么救她,为什么多管闲事,他头一次见这么破碎的眼神,竟说不出话来辩驳,后来他还是多管闲事帮助了女孩,他认为既然自己救了一个把死亡当作解脱的人,那就该负责,他带她去看心理医生,送给她小狗,带她吃外婆做的菜,亲眼看着女孩忧郁的眼睛里有了光芒,他只当自己做了件好事,但是女孩好像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