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该砸你。”余灼环顾了一周,看到角落里客人留下的酒瓶,她捡起酒瓶递到她手上,淡然地说:“砸吧,我会告诉别人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赵承礼像听了什么笑话般,大笑几声,伸手摸她的头,顺着头发往下,那双手滑到了她的腰际,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烈马,这样才带感。”
余灼浑身哆嗦一下,她立刻弹开,“如果你想要这种道歉方式,那随便,再见。”
赵承礼也起身,将酒杯递给她,假装妥协道:“我欣赏你的性格,这样吧,你把这杯酒喝了,这件事就算了结了。”余灼没有放松警惕,她盯着酒杯看了许久,酒的颜色没有变化,杯沿也没有粉末,她忐忑地接过酒杯,能来到京城,能在这里有一番事业,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切有多么来之不易,但一切就像精心雕琢的瓷瓶,再美好也是易碎品,经不起打击,她不敢想象再次回到自己努力挣脱的牢狱,也无法接受自己明明努力生存,为什么有些东西就是不肯放过她,无法想象那个为了钱,可以把女儿交给一个中年的鳏夫的,所谓的父亲,还能做到哪一步。这些无声的呐喊与控诉像密密麻麻的针,扎在她的心头,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酒精的刺激像一把烈火,从口腔到食道,再进入胃里,一举燃烧,同时又点燃了脆弱萎靡的神经,她察觉到味道有点不对,身体的反应也不对,对于不喝酒的人很难辨认出差别,而她的消遣方式之一就是喝酒,自然能品出这细微的差别,她立刻警觉起来,大步冲向电梯,她不知道这是什么药,药效很快,她浑身发烫,燥热难耐,大脑像在燃烧,全身血液的流动不断加速,脚步变得轻飘起来,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未知的恐惧感使她心跳加快,进入电梯的时候,她的双目一片惨白,耳边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最后的视线里,是电梯那段缩小的缝隙里,赵承礼跑来的身影。
她的意识恢复的时候,视线依旧模糊,大脑昏沉,她听见哗然的水流声,全身被冰凉的触感包裹着,视线逐渐清晰,她发现自己正全身□□着躺在浴缸里,她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这里应该是酒店的套房,但是谁带她来的,又是谁把她脱光放进浴缸,她细思恐极,大脑像被雷劈一般,她猛地起身,但因腿脚虚软,她重重摔在浴缸里,引发巨大的声响,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声音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