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铭琛家的这段时间,她有充足的时间学习和绘画,她不用在练习自己并不热衷的声乐和舞蹈,也不用抛头露面,努力向别人展示自己,这一直是她理想中的生活,可以靠爱好赚钱养活自己,她没有太高的物欲,却有极高的心理需求,景羡常常说像是古代的隐士,像寺庙里敲钟的和尚,像暮暮垂老,坐在船头饮酒垂钓的渔翁,总之,她不想个在快节奏城市里打拼的年轻人。
她有时候甚至觉得,被家人抛弃了也好,无牵无挂,只有自己悠闲自在,可是一到新年或者节假日,她还是觉得落寞难耐。但苏铭琛填补了她心头关于家庭的空白,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看电影,一起遛狗,俨然一副一家三口的派头,但这层关系一直没有被定性,她也没有勇气再次提出什么要求,只想守住这珍贵的时光。
一天晚上,苏铭琛迟迟没有回来,余灼牵着小年在小区来回逛了几圈,直到小年累得趴在地上罢工,她才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呆呆地望着天空,直到身体被夜风吹起一身鸡皮疙瘩,她才牵着小年回去,刚进门口就听见浴室的水声,她欣喜万分,决定趁着他洗澡的空档,为他做一顿饭,冰箱里塞满了她今天出去采购的新鲜蔬菜和肉类,正当她打开冰箱挑选食材的时候,浴室的门从里面打开,她转头望去,不是期待中的脸庞,一个男人只穿着一条内裤,头上搭着条白色的毛巾,抬手随意地擦拭着,他的肌肉匀称,鼓起的腹肌上还有未擦干的水珠正往下流。男人看到她,大吃一惊地喊了声:“卧槽。”愣了几秒钟便钻回浴室,余灼也立刻转过头来,冰箱里扑面的冷气也无法消去脸颊的滚烫,约莫半分钟,周默川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余灼还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周默川走过来伸手关上冰箱门,问:“解释一下?”余灼眼神闪躲着回答:“保姆有事请假,我帮忙照看小年。”“请假?她是我找的保姆要请假也是跟我说,我怎么不知道?”周默川直勾勾地盯着她,语气里尽是戏谑,像审问一个偷吃东西被抓包的小孩。余灼哑口无言,决定用沉默作答,周默川了然地点点头,说:“你该不会是把保姆支开,偷偷溜进来的吧?”“你胡说什么,真的是苏铭琛让我帮忙的,我就住那个房间,里面还有我的东西,不信你看。”她伸手指了指苏铭琛的卧室。
“那他睡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