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各自讨生活而已,千万别记恨!”
说罢,抽粗腰间的短刀,双手握住刀柄,就要朝下使劲插。
袋子里的人忽然哼哼了一声。
声音不大,还很敦促。
但刘睿影却熟悉的很!
这声哼哼的主人,前不久,在下危城外,还和他一并喝了酒。
驼子的刀尖已经触碰到布袋时,突然像是插在了石板上一样,进退不得。
无论怎么用力,却就是插不下去。
低头一看,发现刀柄下被什么东西架住。
顺着瞧去,却是刘睿影站在旁侧,伸过剑鞘,从下放撑住驼子的短刀,让他无法寸进。
“哪里来的杂碎,也敢管爷爷我的事!”
他刀锋一转顺着刘睿影的剑鞘向上滑动,刘睿影反手再一压,却是给他手腕重重的敲了一下,险些让他拿不住刀,当场撒手。
“不好,遇上个硬点子……”
驼子暗想。
不过他们有两人。
在自己与刘睿影争斗的那一下时,另一人已经摸到了刘睿影身后。
这空荡里,他细细打量了一番刘睿影。
看到他身上的阴阳师袍服时,顿时轻松了许多。
道上有很多驼子,也是身穿阴阳师的袍服当做伪装。
一个是因为阴阳师走街串巷,走南闯北,居无定所,不容易被人摸清行踪。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阴阳师的袍服为了在做法事时跳得开,扯不坏,故而极为宽大,里面可以藏得下很多东西。
“君是君来臣是臣,敢问仙家是哪人?”
手持短刀的驼子,当即把刀尖倒转,对着刘睿影说了句道上的话。
“路人。”
刘睿影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无非是要打探他的底细而已。
总不能直截了当的告诉他,自己是查缉司省旗,诏狱典狱。路人却是最为恰当。
“路人……”
那驼子还信以为真,正在脑袋里盘算。
刘睿影却是已经出手,将身后之人打翻在地,用剑鞘提着他衣领,用力一甩,把他甩到了同伙身边。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又没当你的发财路,你为何要砸我的聚宝盆!”
那驼子扶起同伙,对刘睿影嘶吼道。
远处的流人区因为这一声却是都亮了几盏灯火。
“你的独木桥挡了我的阳关道!
刘睿影上前一步说道。
那驼子还想争辩什么,忽然看到刘睿影手中的欧家剑,顿时没了脾气,陪着笑脸儿说道:
“原来是剑仙家的大人,可否留个名讳?不打不相识,权且算是交个朋友!”
他这话却是有两重意思。
下危城里,用着欧家剑的虽然不一定都是欧家人,但和欧家必然有不浅的关系。欧家依仗铸剑立足于天下,在江湖人的口把式里自然就成了“剑仙家”。
谁想和欧家牵扯上不好的关系呢?
那损失的可就不单单只是这一趟的利益了,恐怕以后都没人再敢找他们运送。
问名讳不过是给自己兜个底。
毕竟这趟差事,他们已经收了一半的钱,回去怎么着也得有个交代。只要说被欧家中人拦了东西,那想必雇主也不会过多为难。
“怎么,下危城中就非得是剑仙家,不能是酒仙家?”
一道声音从后方传来。
刘睿影回头一看,却是胡夫人带着胖瘦二人,骑马而来。她亲自把女儿揽在怀里,双手紧紧握这缰绳,走的很慢。
那驼子似是认识胡夫人。
抬眼一看,登时头皮发麻……
他打死都想不到,这三更半夜的,胡夫人怎么会在城东的流人区闲逛?
她这般身份的,不该左拥右护,更别提出现在这闹市,万一有了损失,岂不是整个城东都要受难?
当即道了声多有得罪,给同伙丢了个眼神儿,两人当即翻身上马,鞭子不住抽赶,一溜烟就没了踪影。
发觉后面无人追赶,驼子这才松了口气。
接着想到,胡夫人夤夜在此,八成是来幽会什么人的吧?这流人区虽然肮脏混乱,但却胜在无人是非。
再想起刘睿影那模样,算是个小白脸无疑。
心中一拍盘算,觉得这趟不但没有亏本,反而大赚了一把。等到天亮,在胡家拍卖会之前,自己把这消息找个地方卖出去,掀起多大的波澜他不管,但到手的银子可是实实在在的。
“多谢胡夫人。”
刘睿影转身对胡夫人行了个礼。
“没想到刘典狱还是个热心肠,行事如此有侠义之风!”
胡夫人说道。
“在下向来时有了麻烦,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不瞒您说,先前在客栈中,您求字刚一出口,我却是就像钻窗户逃走。”
刘睿影笑着说道。
“那这次怎么在路上和两个驼子硬碰硬?”
胡夫人也有些好奇。
当时他感觉到了刘睿影想要逃跑的心思,奈何身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