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着赈灾粮三次,每次粮食十万担,为何这人却口口声声说并没有。
况且若是要寻欢作乐在京城岂不更方便,为何要去江南,就不怕惹人诟病?江月还听说这三位官员可是主动上奏要去赈灾的。
她怀疑地看向水匪头子,一脸严肃道,“此事你怎会知道这么清楚?”
“我正是这次水患的受难者之一,怎么会不知道。”水匪头子冷冷道,“你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去打听江南苏家绣坊,我便是苏家绣坊的当家人,苏泽。”
江月讶然,他猜到了这人的身份定是非富即贵,但却没想到竟是江南苏家绣坊的当家人。
江南苏家绣坊是南边绣品的代表,以双面绣而闻名,也是南边一带历年上贡的必选之物,之前她还未进军营时,这绣品就是皇上给她独一份儿的。
不过江月想不到苏家财大气粗,怎么会落到水匪这个地步,她也就问出了声。
苏泽既然已经告诉了江月他的身份,对于这些事,也并没有是什么隐瞒的必要。
“众所周知,离国的苏家绣坊就只有我一家,为着绣品的品质,从未开过分店,而常年来我家绣品的订单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但绣品最忌水,江南一场大雨,便将我家库房全都淹了,再怎么家财万贯也经不起这样大额的违约赔偿,因此也就没落了。”
“本来我们想着历年来我们江南进贡不少,造此横祸,皇上必定不会坐视不管,谁知皇上竟这样绝情,仅仅是象征性的拨了一点粮,完全不够生活。”
“况且派来赈灾的官员丝毫不顾我们的死活,我等若是再不出来自谋生路,只会一家人通通死在那里。”
江月皱了皱眉头,觉得他前言后语有些不对,“你曾说府衙不施粥,又夜夜笙歌那他们又怎么会放你们出来,难道就不怕告御状?”
一听提到江南的官员,苏泽便面色铁青,深恶痛绝,恨不得将他们一刀剁了,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解释。
“你以为江南赈灾的官员会平白无故任由我们出来?”
“那是我们集体凑钱贿赂了他们,他们也是害怕我们出来告御状,特意将我们每一家都留下了一个人扣在府衙做人质,我苏家便是我那老母亲,若是敢告御状,那么死的第一个人就是我那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