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笑臣妾,您难道不是吗?月儿要是知道皇上将凤鸾白玉佩赐给了她,心中定会欢喜,臣妾代月儿多谢皇上。”
出了御书房,孟依依的贴身婢女容娟便迎了上去,扶着她朝凤藻宫走去,见她一路上脸色深沉,遂开口问,“娘娘,皇上为难你了?”
孟依依摇了摇头,“你等下去库房将凤鸾白玉佩取来,我们换身衣服去尚书府。”
“凤鸾白玉佩?”容娟一脸诧异,“这可是嫡出长公主的象征,怎可……”
“你都知道,皇上怎会不知这块玉佩的意义所在,将这样的东西送给江月,岂不是公然打本宫的脸。”
孟依依不停绞着手上的手帕,恨不得将它撕碎,“他不愿意与本宫生儿育女,却将本宫那好姐姐的孩子疼得像眼珠一样,他不是不喜爱孩子,只是不爱本宫而已。”
“横竖孟柒已经死了,何苦拿一个死人同自己置气,何况皇上从不纳妃,心里还是有娘娘的,娘娘只要生下个一男半女,皇上定然会欣喜得不得了。”容娟苦口婆心地劝着孟依依。
“你不懂,死了的才会成为白月光,而活着的人,不过是那白月光下的影子。”孟依依满目苍凉,看着这宫中熟悉的一草一木,心境早不如当年。
“本宫倒宁愿皇上纳妃,起码这样,本宫还是有一丝希望的,至于孩子……”
孟依依没有说出口,她又怎会好意思说出口,成婚快二十年,皇上从未碰过她,怎么可能会有孩子,皇上心心念念的只有孟柒那贱人。
每次皇上在凤藻宫留宿,都是整夜与她谈论着与孟柒的过往,而她却也只能咬着牙关,附和着,夸着,装作姐妹情深的模样。
孟柒欠她的东西,她定会一一从江月身上讨回来!孟依依想着,可面上纹丝不动,仍旧一副活菩萨的模样。
“好了,不说了,你去将东西取来,我们便出发。”
容娟将凤鸾白玉佩取来,还是有些不情不愿,“娘娘,要不咱们不去了吧,反正江淮也……”
“去,为何不去,这一遭是做给皇上看的,装了这么多年,怎能半途而废。”孟依依揉揉自己的眉心,打起精神。
得了皇上的旨意,孟依依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宫。
她快二十年没有出宫了,沿街的叫卖声充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