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御医局出的药方里,有几种药共用必催生肝胆内结石。
这是怕折可适死的不够快。
“救了折可适,则是得罪了朝廷。”李寇心下计较,“折可适派这两人来,便是明明白白告知我目前的局势,救与不救,只在我。”
他扔下药方,心中盘算,情况与他猜测并无不同。
“经略使今天有什么症状,持续多久,都告诉我。”李寇问。
折彦质对此很熟悉,忙一一说过。
李寇盘算之后,加上今日堂上就近观察,他可断定折可适肝并无问题,但胆管已经堵塞,另有肺病,只不过不知是不是肺结核。
要是那样他可就束手无策了。
“经略使恐怕很少早起吃早餐吧?”李寇叮嘱,“即日起,便是有公事在身,也要日出则起,饮热水,吃些多纤维……算了,这个你们也不懂。只记着多吃粗粮最好,另外饭后要走半个时辰,慢走出汗即可。”
那两个郑重其事急忙记录,李寇趁机往床头去取纸,先用一个纸包包了阿司匹林,共取九顿的量,包在一个纸包里,这是消炎的。
而后又取布洛芬,这是退烧的。
这两者都是消炎药也可退烧,布洛芬比阿司匹林多了一个杀菌效果。
但这两者都不是抗生素。
李寇再取九顿头孢拉定片,这才是抗生素。
再剩下便是取消炎利胆片与穿王消炎片各九顿。
李寇让折彦质在纸上写足备注,叮嘱了用量,让折可适一种药间隔半个时辰,并必须多喝热水。
而后,他要求折彦质今夜必须在折可适身边守着。
这些药品一旦过敏他要尽快赶过去。
到那时也就顾不得朝廷高兴不高兴了。
姚平康好奇扒拉着小小的药片,有些怀疑这些小颗粒能否起作用。
李寇道:“这一种药品须记着倘若浑身发痛发烧时便用,否则不用,不与另外的一样按时服用,”他指着布洛芬说了,然后揶揄道,“姚兄小看这小小药片吗?这样,我送你一粒,你吃下之后,再饮热酒一口,只要一口便好,如何?”
头孢就酒吃完就走你当这是在开玩笑吗?
姚平康踟蹰道:“这药片看着可爱,只是不准……是了,”他不由恼道,“你这厮狡猾,只说要不可饮酒,偏生拿我消遣。”
李寇正色道:“若敢饮酒,仙人来了也无用,这一点切切谨记!”
折彦质庄重一揖到地,他知晓此事传出去李寇必为朝廷忌讳。
“大郎用药好与不好,大人与我均不怪罪,只此担当大干系,折氏一门结草衔环……”折彦质道。
李寇摆手道:“这倒不必,果真要谢我,我却有一事相求。”
“可是要个住的地方?”姚平康嘿嘿笑道,“洒家早想到了,你这厮心思深沉,办事倒是让人敬佩。罢了,外城有一处民房,千人也住得下,本是原来的厢兵用的,如今搬迁到东城驻扎去了,左右天暖都要拆除,我命人扫除,明日便让那些老弱妇孺住进去,这样也便于你挑选村民。”
李寇道:“姚兄哪里的话,我挑选他们作甚。但凡是人,我便有法子慑服,老实本分的,将心交往;为非作歹的,打个半死饿他三五日,半年也就够了。何况我只是租地给他们的,并不要他们当我的孝子贤孙何必让他处处听话?”
姚平康叹道:“你这厮全然不是个铁血的人,我听人说你连租子都只要一成?”
“农本是稳定人心的,他们收成好了,心也能安定,我若连他们的口粮都要剥夺,今日里这个离开,明日里那个又来,岂不麻烦?”李寇不说心思,大略只说计较。
折彦质得了药,便有些坐立难安,但他是个知礼貌的,又不好一时走脱。
李寇道:“折兄只管自去,我还有一时要请姚兄帮忙——我欲以我母亲教的一点厨艺,先做些小本的买卖,须有个小住处才是,姚兄知道哪里的房子便宜吗?”
姚平康瞠目结舌不由道:“你有那么多钱,是了,那些富户明日就到州衙领他们家孩子,又有一笔钱来,你这般委屈自己作甚么?”
李寇道:“我如今的钱,俱是从琉璃盏得来,又不是我的本事,何况坐吃山空,不是长远之计,我既有手艺,又不通民风,自当与市井中人打交道,莫非沿街叫卖面条有什么不好吗?”
姚平康慨然叹道:“你这厮要不成个人物,必定会是个祸害。”
李寇哈的一声笑道:“我可不求成什么人物,大约的确会是个祸害——爨同知那厮岂不当我是个祸害么?”
姚平康大笑,他告知李寇全然不必把那爨同知放在心里。
“他没甚么能耐,连那慕容知县都不如。只是曾经榜下捉婿时遇到个好丈人,可惜啊,这厮目光短浅,与他夫人和离了,投入个有钱的寡妇怀里,又嫌那妇人姿色不出众,曾在京师花街柳巷寻欢作乐,十分教士林瞧不上,咱们西军将士哪一个不是拼命搏杀出的前途?自也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