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了,昨夜里,不知一些甚么人物,把小人们关在这里,那水井都堵了。”人群中站起个头戴方井,身形极其高大的汉子,大约有三十岁,面容很清瘦,双目倒有神,站在远处昂然答道,“小人自京兆府来,本没想着活命,今既为官府逼迫,他等又犯法在先,国朝可有律,若官人犯法,当与庶民同罪。进拼着一死,不求生,只盼与这些贪官污吏的害民贼同死,敢请李寨主做主,虽死而无憾。”
置之死地?
李寇回头道:“将这厮拉出来,先打三十军棍。”
一声喊,流民都惊了。
这又是为何?
“他自己知道。”李寇枪指对方。
那人稍微愣了下,而后竟坦然步行而出。
只在他身后,两个略有些彪悍的汉子满面怒容站了起来。
“别找死。”那汉子回头叱道。
他走出人群,只脱掉长袍,往点将台下一趴。
李平博大喜:“这厮定是头目,必打死他才甘心。”
“将那厮剥去官袍,打而是军棍。”李寇又指李平博。
刚轰然炸营般的流民,竟又安静下来。
这……
各打五十大板?
“打你,是藐视洒家,想利用人,得先有本事。”李寇道,“三十棍,够你受得了,片刻仔细说话,我不听你的屁话,只要个真相。”
三个手下拖着李平博过来,这些可瞧不上文官。
竟高高举起那厮,狠狠掼在地上。
这一下,李平博闭气。
“先剥去官袍。”李寇可知道收拾文官应该以什么程序去执法。
校场外顿时发一声喊,那泼衙役们反了。
李大郎哪里要审讯流民?
“他这是要各打五十大板了事,最后吃亏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小人?”衙役中也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
李寇侧目而视,李平博吃一顿好打命可以留下。
你们呢?
不过,似乎有人在里头挑拨?
“万幸。”李寇心下完全有了主张。
内事不决转外事。
怎么说?
便是让吐蕃与西夏背这口黑锅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