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爷”。
柴阿四又怕又乱,从小的生活环境,只教会了他忍让。他懂得如何在挨打的时候蜷缩自己,护住要害。他懂得如何独自生活,一点一点地往前走。但不懂得如何反抗。
那个忍了一辈子不肯忍了的爷爷,已经给车撞死了。
他的心不断下坠,眼里带着哀意:“疤爷您是知道的,我一向老实……”
古神镜是他改变命运的关键,他绝不能够失去,绝不能被掠取。可是怎么办呢?
猿勇只是一把将他推开。
“疤爷,疤爷!”柴阿四又去拦。
猿勇当胸便是一脚,直接将他踹回了院中央,目露凶光:“再敢拦我,杀了你!”
柴阿四颓然若死地坐在地上,恐惧地看着那个背影——
自爷爷死后,这栋破宅子,已经不知道被多少妖怪搜刮过多少遍。现在只剩一个光秃秃的床板,其它的他曾经熟悉的东西都已经被搬走……
他早该习惯了以这样的姿态,看着这样的背影。
可是……好不甘心。
从小到大,庸庸碌碌了这么多年,无能无力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了改变命运的机会,就要这样拱手送出去吗?
这时候他的手触碰到一个硬物,熟悉的触感告诉他——
那是被猿勇随手丢在地上的、他的剑。
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这根破铁条。
小妖柴阿四,握住了他的剑。
……
……
……
ps:“天意从来高难问,况人情老易悲难诉!”——南宋·张元干《贺新郎·送胡邦衡待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