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记得,盛宝龄曾说过,小皇帝性格古怪,旁人根本猜不透他的半分心思,也不该用常人的想法去揣测小皇帝的言行举止。
想到这,她的心终于稍安了下来,看向小皇帝时,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还有盛宝龄的疏离。
“算不上劳累。”
小皇帝却是半点没有接蒹葭的和话,只是一直盯着她看,最后道,“儿臣瞧母后,近两日来了这寺庙,好似清瘦了不少。”
闻言,蒹葭和秋衣顿时心里一“咯噔”!
蒹葭要比太后娘娘稍瘦一些,若不是仔细观察过,且记在心里头,焉能看出这么一些小小的变化。
蒹葭的心开始慌乱了,手心也微微有些出汗了,却克制着让自己冷静下来,不停的对自己说,要冷静要冷静。
而看着眼前这两人明显慌乱的模样,小皇帝心中冷笑。
以为寻了个人,便能瞒过自己。
蒹葭扯了扯唇角,“不曾清瘦的,毕竟这里的膳食,都是些斋菜。”
她说的这话,倒也不算假。
小皇帝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母后这是怎么了,脸色瞧着好是有些不妥。”
说着说着,他微微弯腰,伸出了手,想去探“盛宝龄”的额头。
准确而言,是扮成了盛宝龄的蒹葭。
蒹葭慌,顿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一旁的秋衣看着,整颗心都揪了起来,眼睁睁看着小皇帝的手朝蒹葭伸去。
若是此时在的是盛宝龄,她必然会躲,根本不会让小皇帝伸出手碰到自己的机会。
可这会儿的盛宝龄是蒹葭假扮的,她本就心慌意乱,唯恐被人拆穿,对眼前的小皇帝是满心的恐惧。
这番恐惧下,她根本不敢反抗,唯恐小皇帝早已察觉她不是娘娘,却有意这般耗着戏弄人。
就是被碰两下,也好过躲了后,他恼羞成怒揭穿自己……
届时不仅一行人项上人头保不住,就连此时,与裴大人一路南下的娘娘也会有麻烦。
蒹葭生生忍住了往后躲的举动。
小皇帝的指尖稳稳落在蒹葭的额头,指尖微热,可当探上蒹葭额头的那一刻。
她却觉得冰凉刺骨。
尤其是小皇帝看着此时的自己的这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