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静秋一直有个疑问:“周宝贵是怎么知道李甜的?因为李甜父亲的案子,我们派出所里有些人知道她跟我的关系,可周宝贵是怎么知道的?”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小周,小周就是他们派出所的,他是周宝贵儿子,没准去探望时说的?
小周解释道:“我从来没有探望过他,更没跟他说过跟派出所有关的事。”
市局那位负责人说:“我们已经查过周宝贵的探监记录,自从刘小玉死了,没人探视过他,不过倒是有人给他寄过几封信。”
“什么信?”兰静秋问。
“有几封是直接寄的报纸,还有两封写了杂七杂八,有关亲戚邻里的八卦。”
洛生海皱眉:“信呢?”
监狱长说:“都给周宝贵了,他看完应该是扔了或是撕了,信都检查过,没什么问题。”
兰静秋对这个监狱长印象很差,周宝贵可是死刑犯,跑了他都能隐瞒,说是胆小不敢往上报,其实隐瞒不报才是胆大包天啊!
“报纸上有没有报道案子相关的事,邻里八卦里有没有提到我或是其他涉案人员?你们不是应该负责查阅信件,有任何会影响犯人改造的都应该截留吗?”
副监狱长无奈道:“周宝贵是死刑犯,对这方面的管理就疏松了点。”他说着也觉得心虚,又补充道,“已经确定刑期的死刑犯,只要不是过份要求,大部分都会满足,何况是几封看起来没问题的信!”
“是谁寄的?从哪儿寄的你们也不知道吗?”
“从邮局寄的,很多犯人家属怕受影响,不想用自家住址接发监狱的信,都会在邮局寄收,这也不稀奇。”
高局都听不下去了,显然监狱方面还没认识到自己错误,一直在找理由,不过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
“兰静秋的家人已经都在保护中,周宝贵没有目标,很可能会对李甜下手,没时间了,先地毯式搜索吧。”
兰静秋想到李甜可能因为她受到伤害,甚至会死,心跳都加快了。
她对李甜其实说不上姐妹情,只是觉得对她有责任,这责任甚至不是来自于血缘,而是她知道李甜的结局是自杀,觉得做为知情者有责任拯救她。
可现在李甜也许不会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