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极煞剑语塞。
镜映容脚步忽顿,眼眸看向某处。
废墟边缘,隆起的沙丘上,立起了成百上千座石碑。
花春宁正将最后一块石碑筑入黄沙。固定好后,她看着石碑怔怔失神,眉目间有一抹恍惚。
她身后, 闵萱看了会儿石碑, 便意兴索然地移开目光,开始东张西望。
这一张望, 便叫她瞧见了远处的镜映容。
两者视线对上,闵萱呆了呆,随即受惊似的“唰”地扭头别过脸,仿佛看见某种不该看的事物。
镜映容:“?”
闵萱低头一动不动地站立了几息,忍不住偷偷拿余光去瞟,结果瞟见镜映容仍在盯着她这边看。
她登时身躯紧绷,对花春宁神识传音道:“太初观那个渡天劫的人在看我们,她难道是想杀我们灭口?”
花春宁愣了下,直接转头看向镜映容。
对方神色平淡,看不出心中所想。
她心念电转,遥遥地向对方施了个晚辈礼。闵萱呆愣之后迅速反应,跟着行了礼。
两人刚行完礼,一抬头却发现对方竟已到了跟前。
然而镜映容此刻压根没看她俩。她打量着花春宁面前那块石碑,问:“这是你们的掌门吗?”
与其它刻了人名的石碑不同,这块石碑光秃秃的不见一字,并且位于所有石碑的最后方最角落,看上去孤零无依。
花春宁声音极轻地:“嗯。”
镜映容视线上抬,前方千百座石碑一览而尽。
这个位置,这个角度,恍若前面是千百昆煌宗门人的背影。
花春宁目光落在镜映容侧脸。女子神态沉静, 并未显露厌恶或鄙夷之类的情绪。
她心弦悄动,神使鬼差般问道:“镜……前辈,身为太初观门人,敢问你如何看待我们掌门?”
镜映容歪了下头,似乎疑惑于这略显突兀的提问。但她还是认真思考了一阵,回答道:
“我对他不了解,对你们宗门的事也所知不多。不过,他愿意做这一场豪赌,说明他很有魄力和胆量。”
闻言,花春宁不由怔愣。
“豪赌……”她凝望森森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