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时今地,每一步都是她自己走的。
她本是同意入宫的,如今生了怨怼。
她哽咽着:“吉家误我,,吉家误我……若家父待妾如您待女……”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陛下!”吉妃重重地一叩首,泪水尽数落到宫殿的地板上,渗进去,“求您放过吉家,吉家…并无任何的越界的心思,只是希望家族兴荣;妾早已修好家书一封,告禀母亲,妾手下之人,皆将为怀凌殿下出生入死,在所不惜。”
“也求陛下,放过他,妾已写了信。”
屏风那一侧的呼吸声越来越小,怀风终于应了下来,给了一点最后的怜悯,“知道了。”
吉妃笑着落了最后一滴泪闭上了眼。
“启禀陛下,吉妃娘娘死了。”
一个蒙面的身形纤细的女子,不知从何处轻飘飘地落下来,在屏风后面停留了一会儿,直到没了呼吸,才走出来,跪到怀风面前。
怀风:“嗯,吉家那日进宫来,都谈了些什么?”
“并无别的,和往常一样,催促吉妃娘娘和陛下缓和关系。”
怀风擦干了手,道:“朕安排你在这里,也有十多年了,想来你对吉妃已是知根知底。“
他一锤定音:“从今日起,你就是吉妃。”
“是,陛下,属下遵命。”
怀风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宫殿,“手脚干净点,把尸体拖进密道处理了吧。”
而后转身,推开门,离开了宫殿。
苏得止远远地跟在怀风身后,在长长的宫道上,寂静地前行,只听得落地的沉闷的脚步声。
“苏公公啊。”
皇帝喊他的名字,他便小步弯腰跑上前去,“陛下。”
“今日这个天气,倒让我想起,当年你替我给皇姐送信的日子。”
苏得止战战兢兢,只得拱手应道:“能为陛下效力,是奴才的荣幸。”
“今日知道这些往事的人,却又少了一个。”
苏得止大约猜的出来殿里发生了什么,只是不敢往下去想,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弯腰低着头跟在帝王身侧走;待帝王挥手,不知从哪里冒出暗卫来,他更不好随意动作什么。
“找个年迈的宫女,让太女殿下的清卫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