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为皇太女的圣旨已经下了。“
“是吗?“怀凌笑了一下,”宗族那些人大概是要气疯了;许是人人都还抱着能被选中的念头,像是当年的陛下。“
像是随意那么一提,她转而问,“让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属下…还没有眉目。“
“无妨。“怀凌摆摆手,“那个道士呢?”
“被安排去礼部了。”
“礼部?主管通天?”
“是。”清微弯下腰,双手相结做礼,“另外,殿下,陛下命我告知您,他这边已然做了选择,现下该做选择的,是您了。”
怀凌轻一点头,“知道了。“
清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上前,“殿下,您…要做什么样的选择?”
“杀梁王。”
平静的话语,而杀机立显。
“殿下,为何…陛下要您去杀梁王?”清微跪坐在马车车厢里,膝盖下垫着一个毯子,把出发前准备好的食盒拿出来,一层一层地拆开,放到车厢里的雕花木桌上;忍不住抬起眼皮,瞅着怀凌,把双手局促地放到膝盖上,犹豫着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怀凌闭着眼睛,背部倚靠着垫在身后的软枕,头轻轻地搁到马车车厢上,身子随着马车晃动的幅度轻轻摇晃。
听到这个问题,她仰着头,眼睛仍旧闭着,“杀梁王并非目的,但只有杀了梁王,才能证明我的决心;陛下既已杀谏官,我就应当杀宗室。”
清微听的一知半解,“属下不是很明白。”
“梁王与陛下,同是宗室子弟;当年陛下登基,梁王败走狮坡城,本就是宗族以礼法强逼梁王才留了一命;眼下陛下欲让我登基,我虽平日里言称要反礼法,但到底没真的去做这件事情。“怀凌抬了抬眼皮,见清微仍旧迷茫的脸庞,摇摇头,”无妨,听得懂或听不懂,都不那么重要了。”
“那…殿下,我们此番出发打的是押运粮草的旗号,杀了梁王,是不是太大张旗鼓了一些?”
“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晓,是我杀了梁王。”
马车突然停了,清微撩开帘子向外张望了一下,“殿下,已经到狮坡城城门口了;只是,城门敞开着………”
狮坡城是边塞要道,平日里被严格监管,城门紧闭,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