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别的路子。”叶嘉其实也料到了。东乡镇都关了,李北镇肯定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去外头进货这事儿看来避免不了。
大雪天出去肯定不简单,如果能不出去受冻,叶嘉也不想去受冻。她盘算了一下手里能用的人,盘算半天竟然没有。叶五妹还小不顶事儿,孙老汉不识字,余氏倒是识字也知道怎么跟人谈。但她身子骨比叶嘉还弱。阿玖虽然能顶事,但做生意得防一手。
说到底,阿玖也只是叶四妹的相公。在周家借住了小半年,其实跟叶嘉也不交心。这第一回做事,总是得亲自去才放心。
“罢了,这个罪不受也得受。”叶嘉吐出一口气,想着晚间等周憬琛回来再商议商议。
周憬琛若是手下有信得过的人,她也免了这顿奔波之苦。
然而晚间,周憬琛人不仅没回来,驻地那边闹出了大动静。大半夜的出动上千兵马,在挨家挨户地搜人。听说是驻地有突厥人摊子,身份曝露了,连夜逃了。喀什的布防图也随之不翼而飞。乌古斯下令将大批曾经沈海的下属收押,火速封了镇。
“封镇?”叶嘉倒是没想到会出这事儿,“这得封几日?”
前来敲门的官兵与周家人认识,毕竟住的近。驻地附近就只有这一户人家,就算没怎么说过话,周家的牛车经常载着一车人来来回回,都混了个脸熟。那兵卒子晓得这是周司马的家眷,敲门的态度都很郑重。余氏也没有为难他们,让他们进来找了一圈。
没有人,叶嘉反而还给他们送了一大盘热乎乎的饺子垫肚子:“谁跑了?”
“一个姓陈的曲长。”吃人的嘴软,兵卒们吃了饺子就把事情给说了。
原来这桩事还是跟沈海有关。先前驻地新旧两个主事人斗法,乌古斯出其不意将沈府围了,以与马匪勾结多年鱼肉乡里的罪名将沈海收押。沈海写信求助,沈家派了人过来亲自说和,妄图说服乌古斯放沈海一马。但由于虹山曾青矿之事,双方都想独占,自然是彻底撕破脸。沈海咽不下这口气,便造谣乌古斯与突厥勾结。沈家人借此在营地大张旗鼓的闹。
原本这只是沈家恶意往乌古斯头上扣屎盆子,谁知几日前发现,乌古斯的书房被盗,喀什多年的布防图不翼而飞。而看守沈家的那批悍兵是乌古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