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您想要顾全公府名声,也念着周氏的好。可我说,不行。父亲,该你下了。”
现在的陆詹空哪里还有心思下棋,他以为这件事是很容易就能解决的。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事会卡在他认为最不会出问题的一个人身上。
“听澜,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父亲。”
陆詹空满脸失望地摇头,“听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陆砚安掀开细长浓密的眼睫,神色淡薄,“哪样了,父亲?”
“你从前,极善良。”
“我如今就不善良了?”陆砚安反问。
荣国公摇头,“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
“父亲。”陆砚安的语气始终非常平静,可你若是细看,便能看到那双琉璃色的眼睛里印出的一缕水光,转瞬即逝,被深深地压入眼底。
“有时候善良是需要带上锋芒的。”
“这件事本来可以很和平的解决。”
“若是我死了呢?”陆砚安的语气终于不再无波无澜,他握着手里的佛珠,微微颤抖。
“……你还活着。”荣国公沉默半响,最终吐出这四个字。
“是啊,我还活着。”陆砚安竟低低的笑出了声。
“很可惜,我竟然还活着。”
“听澜,不许你这样说。”陆詹空听不得陆砚安说这种话,他是真心疼这个儿子,可周氏和陆锦泽,也是他的妻子和儿子。
“听澜,大家都是一家人,法外容情的道理你应该明白。你母亲是错了,可我已经决定将她送到乡下庄子里去。你若是个孝顺的孩子,就不要让父亲为难了。”
陆砚安安静的听着,等陆詹空说完,他才开口,“父亲,从小您在我眼中就是一座山,一座什么麻烦都能解决,什么问题都能回答的大山。”
“您那么巍峨,那么高大,那么正直。您跟我说,要做一个正直的君子,不管贫穷与富贵,都不可丢失本心。您说的话,我都记在心里。”
“可现在,这些话,您自己做到了吗?”
陆砚安那双漆黑深沉的眸子落到陆詹空脸上,与他对视。
年老的荣国公,第一次在这个温顺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