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而饱满的唇,漂亮的蔷薇花颜色,浓密如扇的眼睫毛,眉眼染着柔色,像一尊漂亮的木偶。
绣球灯下,男人病态苍白的脸上显露出一股莹润血色来,他微微眯着眼,收回自己的指尖,然后重新躺入被褥中,薄唇轻启,好笑地呢喃出两个微不可闻的字,“太监。”
翌日,周氏将那神棍找过来了,她先去见了人,上前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我知道你是个神棍才找的你,你若是有真本事,就别上我这来!”
老道士:……
老道士身穿青色道袍,长发竖起,身形清瘦,手持一柄白色拂尘。他面颊也很瘦,带着一股凹陷下去的干瘪感,蓄着长长的白色胡须,乍看之下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我就是个神棍啊!”
老道士行骗那么多年,真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
从前的他要用力证明自己是个真有本事的道士这种假事,现在的他却要努力证明自己是个神棍的真事。
“可那陆砚安为什么越活越好了?”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难不成是歪打正着了?
老道士心想,他装了那么多年的道士,难道是上天垂帘,给了他一点神力?
想到这里,老道士感兴趣的问,“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周氏将陆砚安的情况都跟老道士说了,并狠狠皱眉道:“你说这是什么怪事?摸一摸手这病就好了,难不成那女人还真是药不成?”
“这倒是也说不准。”老道士为了装神棍,也读过一点书。
“这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奥妙众多,无法轻易参透。说不准,那女人真是大公子的贵人呢。”
周氏当然不允许陆砚安有什么贵人存在。
一开始,她只是想让苏慢慢远远的离开,现在,她的想法变了。
周氏想到陆砚安逐渐好起来的身体,再看陆锦泽那边病恹恹的模样,总觉得是陆砚安吸走了男人身上的精气神。
不然她好端端的一个儿子,怎么病成这样了?
“我要你做一件事。”周氏抬眸看向老道士,“若是事成,必有重谢。”
老道士知道周氏的家底,也知道这份重谢一定很重,他赶忙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