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难免有些心疼自己的银子。”
方纵游略微一顿,“你与谁都要算得如此两清?”
岑宁牵着方纵游左拐右拐,走进了一间小巷,“侯爷可曾有过心上人?”
方纵游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多余。
“只求付出不图回报,不叫作喜欢。”岑宁停在一家字画店铺前,漫不经心道,“所以礼尚往来,你情我愿,其实是一个道理。倘若一方给的东西,另一方无法提供相当的回报,就会变成负担。”
岑宁推门而入,字画坊的胖老板似乎与岑宁是老熟人,看清来人后一脸乐呵呵道:“岑姑娘,你来得刚好……”
“老板,将那个取给我。”岑宁粗暴地打断老板的话,指了指八宝柜上横摆的一柄折扇。
“诶,这不是……”胖老板挠了挠头,一边低声自言自语,一边取过了折扇。
此扇通体纯黑,扇骨乌木中含着精铁,笔直坚硬,展开后扇面未着一字,雪白空旷。
岑宁十分满意的点点头,递过一枚印章给胖老板,拱手道:“这柄扇子我很喜欢,劳烦老板去玲珑观结账。”
胖老板挠挠头,看着岑宁远去的背影暗自奇怪,这扇子是按照你的要求定制的,你当然喜欢。
岑宁略微掂了掂,扇子微沉,用来做武器十分趁手。
方纵游原先的扇子因她被烧毁,在泗水关她临时做的那一把当然是不作数的。
“这家店铺的老板祖上是小有名气的冶铁师,此扇其貌不扬但内在精巧,侯爷试试。”
方纵游沉默的接过手,在手中利落地挽了一个剑花,丈外梅树上正落了满树积雪,被剑风扫过,簌簌落下,飘至二人肩头。
岑宁下意识将方纵游身上落雪拂开,却见方纵游眉目沉沉。
方纵游指了指岑宁手中的兔子,“你再不吃,它就要化了。”
岑宁微怔,舔了舔兔子耳朵,明明是逗小孩子吃的小玩意儿,却是十分香甜。
方纵游看着一点点被吃掉的兔子,定定地问道:“你今日陪本侯许久,是因为你喜欢,还是因为……”他低沉着眸色,似乎是吃力一般极慢地弯起笑意,“还是因为顾虑本侯的身份,不得不忍受本侯差遣。”
岑宁神情自若地将剩下的兔子啃完,斟酌着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