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则更为香艳。
大雪初霁,内京街道之上一片莹白。
屋外寒风凌冽却与屋中盛况无关。
丝弦齐奏,鼓乐相鸣,空气中弥漫着酒香与脂粉气息,台上美女惊鸿一笑,引发台下高喝与络绎不绝地酒杯碰撞之音。
岑宁与方纵游坐在二楼雅座,琴声忽起,有姑娘身着七彩霓裳,扶栏一跃而下,在空中如同一朵绽开的绚丽牡丹,一个转身,稳当落在看台之上,十分赏心悦目。
岑宁心情颇好,给侯爷斟了一小杯酒,“小侯爷,你喜欢哪个类型?”
方纵游懒懒倚靠在软座上,眼神从看台流转到眼前的酒杯之中,“你猜?”
台上美人各有各的风采,或丽姿明艳,或顾盼流连,或娇憨可爱。
岑宁的确好生思考了一番,却越听越觉得琴声熟悉,闻音望去,果然见陈妙音面覆白纱,手持琵琶在乐队后侧。
花魁的选夺规则倒是简单,每个姑娘都有编号,在中庭影壁之上有数十盏小称,大家若是喜欢,便投银子在对应的称盘之中,一旁有小厮专门公证记录。
岑宁道:“春风阁的重香姑娘遥遥领先。不过,我倒觉得第二名的凉意姑娘更合小侯爷口味。”
“是吗?”他却未正面作答,垂眸漏出一个浅笑。
此时楼中繁花如锦,彩灯绚烂,方纵游眉眼缱绻,嘴角微扬。周遭靡靡,一丝甘草清香却始终萦绕与周身,另旁人黯然失色。
岑宁收了眼神,下意识感叹道:“还好你不是女子,否则……”
方纵游上前一步绕过了桌案,低低噙着笑意,“否则什么?”
否则,夺花魁的名号一如探囊取物。岑宁当然不敢继续说,只得回了一个讪笑,将小侯爷与风尘女子相较,可是大不敬。
方纵游却忽然俯身,在岑宁耳边轻轻道:“今日你已经验证,本侯姿色相较于内京花魁,当如何?”
岑宁一口水呛住,猛咳了几声。
方纵游果然记仇!
堂内忽然响起响亮的锣鼓声,堂中正上方挂着一个硕大的彩球应声破开,漫天花瓣纷纷扬扬落下。
众人不由地瞄了一眼影壁上的称盘,看来今年的花魁非重香姑娘莫属。
正在此时此时,大门忽被寒风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