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谈笑之约,未成媒妁。可这些年方纵游频频拒绝赐婚,北平侯府上下唯一能自由出入的女眷只有孟令婉。整个内京都默认二人门当户对,只是方纵游尚且年轻心性未定。
也正因为如此,在老侯夫人的授意和方纵游的默许下,侯府众人对孟家总是礼让有加。
但经凉州案后,内京官场洗牌,许多唯孟相马首是瞻的官吏,竟然纷纷借此机会向北平侯府示好。
虽然父亲同她道,方纵游哪怕纳妾,北平侯正室也定然是孟家的。可是……
孟令婉眼中又起妒意,可是她听下人们说,送来的美人图方纵游看都没看,反倒统统由岑宁经手。
“我孟令婉三个字就是婚约。倒是你,无母家庇护,就算如今凭姿色显一时风光,又能笑到几时?没有侯府撑腰,你连和我算账的资格都没有。”
鬼推磨也好,陈妙音也罢,统统不过是因为她不便以孟府的势力直接针对岑宁。可哪有人是长情的,就连自己的父亲都有四房侧室。
她亲眼见着小姨娘进府时如何风光,狐媚的眼睛挑到天上从不正眼看人,如今不过三年,端茶提鞋都要看正室的心情,被扇了耳光还要赔着笑。
却不料岑宁似乎是听了什么有趣之言,非但没有生出后怕之意,反倒是噗嗤一声笑了场。
“孟小姐,那你最好从今日起,每日上香拜佛,祈祷求方纵游长情一些。否则……”岑宁此刻眉睫上凝着水珠,无端生出几分诱惑的神色,素白的指尖轻轻搭在陈妙音身后的门框上,“否则,没了侯府的束缚,单凭你今日泼的水,我便叫你这辈子喝水,都只能求别人喂到你嘴里。”
孟令婉说到底是官家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小姐,此刻被岑宁眼中忽而迸发出的狠厉一震,不由后退了一步。
黄衣丫鬟见状扬手怒斥,还未开口,一声极重而响亮的巴掌便落在她的脸上,将她想说的话打了回去,徒留五个赤红指印。
“擅闯侯府书房,按府规杖责三十。”岑宁甩了甩手,翻开落在一旁的,昨日刚刚看完的侯府家规三百条,翻到一半又关上,“不过,你不配动用侯府人力。”
这一巴掌虽打在丫鬟脸上,但却与落在孟令婉的脸上无异。
她今日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并没有带随从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