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游的腰,表情委屈又幼稚,以至于让方纵游微愣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挣脱开。
段将离早先就听说了付亦出事,岑宁被押,他心中担忧又为了避嫌,便特地挑了个夜深人静的时辰偷溜来探望。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辰,帐里还有别人,更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北平侯。
段将离局促地定在原地,“末……末将拜见小侯爷。”
方纵游深吸一口气,将腰间的手扯了扯,不料岑宁的手死死拽住他的衣角,不但没有挣开,反倒是将自己的外袍带了下来。
“……”
此情此景若是两人独处,那定是暧昧旖旎,若是三个人在场,那便是无比尴尬。可方纵游的表情实在是太过镇定,以至于段将离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过于保守了。
见段将离神色纠结,眼神闪躲,方纵游替他开了口,“找本侯何事?”
段将离耳朵一红,他若知道小侯爷在这里,打死都不会这个时候进来。不过倒还真有一件事情可以禀报。
“末将在付亦的帐外发现了写东西。”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只奇怪的箭镞。
这只箭镞有被灼烧的痕迹,箭杆已经烧毁,痕迹尚新。上面沾着些奇怪的粉末,做工精细但很明显不是军中的制式。
不得不说,这只箭出现得很是时候。既对付亦之死有了合理的解释,也暂且缓解了岑宁的处境。只可惜,他向来不信“凑巧”二字。
方纵游将箭镞接了过来,收入袖中,道:“此事你不要插手,有人来找你。你便答不知。”
等岑宁辗转苏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上午。
她没有着急起身,而是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左右看了看,帐中无人。她松了一口气,不过她转眼又瞧见了书案上的封皮印着熟悉的北平侯府封皮。
这口气便不上不下,吊在了半空中。
这三天她所梦之事颇多,难免昏睡之中说了些不该说的,惹人猜忌的话。虽说可以用梦中乱语搪塞过去,但她好不容易与方纵游建立起来的信任,怕是又所剩无几了。
她揉了揉太阳穴,将思绪压了下去,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她记得很清楚。
岑宁将床头的小桃红打了个帅气的剑花,反手握住,眼眸漫上寒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