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就比如我与小侯爷才相识几月,但一见如故,相处亦是有多年挚交之感。”
这马屁着实粗糙,方纵游十分嫌弃的看了她一眼,道:“他虽未和我一起离开,但是托我带了一句话给你。”
“恩?什么话。”
“他说,你的梦境如今已成事实。”说着,方纵游猛然靠近,低声道,“所以本侯现在很是好奇,你的梦是什么梦,又为何独梦到了他?”
“冷……冷静。”岑宁用手指戳开小侯爷,清了清嗓子道,“祝公子的母亲是神医常百草的徒弟,以前开玩笑的时候说过,我梦到他承袭母亲遗志,弃商从医悬壶济世。”
岑宁先前想过,或许是赵何方威胁了祝春山,将他强行囚禁,要他为自己寻找治疗疫疾的方子。仔细想来,疫疾扩散在凉州的难民中,即便赵何方不威胁他,他也会自己留下来的。
“难怪凉州城的疫疾,看上去传染性并没有想象中的强,想必祝公子已经找到了应对的眉目了,或许正因此,才不愿和你走。”
方纵游点点头,“那他倒是有几分魄力。”
何止几分,上一世岑宁初见祝春山,是在内京发痘疫之时。
为了防止痘疫蔓延,禁军依令将患病者管制于城郊一处院落,所有百姓皆避之不及。只有祝春山携春山医馆众人开馆济药,他们几人青衣白裳,逆人潮而行,风吹起他们猎猎衣角,明明是去路,却亦如归途。
二人一路行至院中,远远地看到院中大树之上挂着一个麻布袋,麻布袋中吊着一个人,此人口中塞了布条,正在呜呜咽咽地挣扎。
树下站着阿七和阿九,见岑宁与方纵游回来,二人颔首行礼。
岑宁抬头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这人身上的黑斑是假的,是鬼推磨的人。”阿九着抱剑,轻哼了一声,朝岑宁道,“先挂起来,免得他想不开把自己烧了还连累别人。”
鬼推磨的杀手,身上都带着特制的粉末,这粉末危机之时便能掷出,能瞬间自燃还可毁尸灭迹。此粉末在未接触空气时就如普通面粉一般,所以,也有人说鬼推磨的名号便是来源于此。
岑宁仰头看着这个麻布袋,拍了拍阿九的肩膀,道:“正好,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谁对我这颗项上人头这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