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唯一的一个笑。
段将军过世后,原本朝廷三足鼎立之势失衡。段氏一族被人明里暗里打压。
昨日之事,往小了说是黄毛小儿无心失手惊扰了竹阳郡主,往大了说便是图谋不轨刺杀郡主,再往大了说,便是对皇家心存不满,蔑视天威。昨日她招招紧逼段公子,段公子越是狼狈便越坐实了他学艺不精乃是无心之失。
上一世,段家最后的血脉便是在这一场风波被贬离京城,枉死途中。岑宁的指尖轻轻触摸信封上的段字,眼里闪过一瞬间的狂妄。她救下了段将离,也亲自验证了一个道理,天命亦可改。
只是要改他人之命,便由不得她当一个局外之人。
此时外出买菜的阿婆刚好回来,一手牵着江团,身后还跟着阿婆的两个孙儿。江团认得薛止仁,心想着搞好关系说不定以后灯会舞会比武大会都能混个门票,便强留着薛公子一并吃饭。
薛止仁倒也十分爽快,江团给他讲了今日菜市场的趣事,又反拉着薛止仁教他一套五体拳,一来二去,江团便自诩成了薛公子的忘年知己。
岑宁与薛止仁算不上不相熟,今天才发觉,其实薛止仁的性格不似他外表一般古板。
饭席间,薛止仁思忖二三,还是道:“岑姑娘刚至京城恐怕不知,京城里每分局势都有缘由,你出手救了段小公子,自己怕是要成有些人的眼中钉了。”
“薛公子今日坐在这里,不也蹚上了这摊浑水。”岑宁回道。
“我薛止仁想与谁吃饭,还要经过他人允许不成。”薛止仁折扇一挥,还颇有几分世家纨绔子弟的架势。
“御史府自然不是软柿子,可昨日从我刀下救了段小公子的明明是侯爷呀,我只是个沉不住气的粗鄙民女罢了。”岑宁语气无辜,大眼眸一闪一闪的含着笑意。
薛止仁听言一愣,释怀笑道:“是在下失言了,自罚一杯。”
岑宁也举杯,“多谢薛公子提点,岑宁向来惜命。”
言谈之间二人便多喝了几杯,薛止仁心下觉得岑宁与江团都是有趣之人,比京城里的人都有趣,遂开口调笑道:“玲珑观号称神机妙算,但也不全然正确。那日你明明说卫青与我都红鸾星暗淡,可昨日他不但出尽了风头,还救了郡主。我瞧他今日上朝时一脸酸样,十有八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