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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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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乐业(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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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就来过来治青光眼,住下之后,就享受这里的好,不想回去,还把自己的儿子也顺便接了过来。

    甚至说,如果从血统上来说,他是最能继位的,因为他是司马炎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儿子了,如果不是眼睛不好看起来活不了不久,都可能没有先帝的事情。

    如果能拥立他当皇帝,那么可以说是一步登天,瞬间就可以号令天下,位列三公。

    富贵迷人眼,险中求。于是无数人来游说吴王,建议他以上党为根基,继承大位,从而君临天下,夺回大位,而且刘琨素来忠于晋室,如果有他相助,成功机会非常大——最好再取上党魏女为后,这样一来,就稳了。

    吴王说不心动是假的,如果不是有很多人提议最后一句的话。

    不客气地说,娶到上党魏瑾,几乎是天下男儿梦想,毕竟无论姿容才华,还是她身后几乎占据整个北方的势力,都是让人垂涎无比的存在。

    但他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苟,又岂会被几句话便说晕头脑。

    魏瑾虽好,但这是他娶的起的吗?

    别说娶不娶得到了,哪怕是娶了,搞不好自己第二天就死得蹊跷,然后再来个吕后临朝。

    再说了,就算能当皇帝不死,先前的侄儿下场还不够么,他早就看明白了,周围的忠臣或许还能帮上点忙,那些占据南方西方的宗室们,是真恨不得他们这些直系子孙早点死绝。

    所以,吴王客客气气地把的怂恿他的人拒绝了,同时闭门谢客,连最喜欢的南华姑娘的表演都不去看,成天在家教育儿子,喝奶茶、看修仙,再拉着自家的妻子侍妾砌小长城,过上了安心宅居的日子。

    潞城的治安非常好,那些守在他门口的不走还喜欢高声表忠心的“忠臣”们很快被扰民为由拖去拘留劳役,挑过几次肥后,就很少人再去找吴王了。

    ……

    只是这样一来,天下就更乱了,关中的南阳王担心洛阳失陷后,匈奴人会打入关中,派手下赵染去守住关中大门蒲板。

    结果他的手下赵染要求升官当关中大郡的太守,不给升官就不去。

    南阳王大怒:不干滚蛋。

    赵染怀恨带兵去关中大门——直接就投奔了匈奴,带兵攻入长安,把南阳王一家连着其中的百姓一锅端走。

    关中无主,七个郡的本地士人们就相互打了起来……

    只因为如今天下大乱之后,这些士族土地多,但人口越来越少,他们需要更多的人口来耕种,甚至匈奴也要掠走本地百姓,因为太远,人口稀少不便治理,留下来也是给别人。

    至于路上会死多少人,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而这些地方的庶民们和小士族寒门之类,只能是逃亡,他们的路线的都是去凉州、上党、渤海、以及南方。

    在数场大胜之后,上党和渤海一带,已经成为最大原人口输入地,每天都有拖家带口的流民们前来投奔,求一条生路。

    -

    渤海郡和上党的人口又迎来了爆发期。

    上党如今可以说是天上之地了。

    这里有巨大的漳泽人工湖,湖边绿柳成荫,桃花满山。

    湖上游船无数,文人墨客泼洒挥毫,写下不少篇章,而旁边的潞城已经蔓延过来,到处是可见双层甚至三层的小楼,大道笔直,道上已经不是铺的碳渣了,而是一种混合和细石的油底泥,用大铁块砸得平整后,车马在上都极为平坦舒适。

    若说有什么不好,那就是物价太高了、以及,经常堵车。

    一名风姿俊秀,但走路有些瘸的青年缓缓走到水边,凝视着粼粼湖波,神色忧愁,目露惆怅。

    “仲宝可是思乡了?”旁边有人轻声问。

    青年慨然道:“非是思乡,而是思人。吾弟自幼有心疾,早知这上党如此神异,吾便让他来此间医治了,也不知他与母亲如今可无恙乎。”

    这青年名叫卫璪,是先前被刘曜拉到城门外吊打的士族之一,他被人救起来,被丢到最普通的伤兵营里,本已为死定了——这种伤兵营一般都没有医官,只能自已熬过去。

    他那时已经浑身滚烫,两日米水未近,又受惊惧,当时只求有一坟茔就算瞑目。

    却没想到,那医官只是给他按日服了豌豆大小的药丸,便止了他的高热,用一种甚是痛的药水,涂于伤口之上,就止了红肿。

    再熬过了几日,竞捡回性命,被和着伤兵一起,坐车带到了上党。

    就在他以为会受到优待之时,伤势稍微好转,就被无情地逐出了兵营,军需处冷漠地给他开了张医疗欠款单,按要求,他得支付一千多钢币的费用,否则会被拘留做工到偿还完为止。

    他身上的财物早就被匈奴掠去,只能依从,好在他承袭祖父卫瓘的书法,写得一手好字,靠着抄书写信,勉强有了一容身之处。

    只是在潞城住的越久,便越是惊叹。

    “裴兄,这张氏女子,是何时当的郡守?”卫璪突然问。

    “是永嘉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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