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身前。
陈沉低着头看着天邪道主的红袍，双手不停地捏紧松开。
而世间是不可能有完美的人的，如果真有，那只能说明这人是装的。
“怎么不容易了？”袁擎天摸了摸脑袋，有些不明所以。
袁擎天既然是他的手下，那应该也算是天邪的人。
“我说绝不可能，你听明白了吗？”
此刻再说一遍，也只不过是坚定了他心中的信念而已。
没想到如今他眼中的伪君子居然敢违抗他的命令！
他倒是也想走，但有一道气机一直锁定着他，让他无法动弹。
他答应过夏惜霜，无论以后身处何地，都会做一个好人。
再加上有破厄印存在，所以他早早就给陈沉打了一个伪君子的标签。
“啧啧啧，这赤狐妖皇混地都不如我了。”
“陈沉，我需要你配合，击杀人族一名炼虚，前些日子，七杀魔道的七杀魔君踏入了炼虚境界，这两天你师父也在准备渡劫，不日就能踏入炼虚，到时候人妖两族的高端力量将会失衡，八大妖族很可能会生出退意，这对我们天邪不利。”
半个时辰后，这山洞内所有人的身份就被他查了个清清楚楚，其中还不乏四大宗门和四大皇朝的高层。
这些身影全都一身长袍，带着隔绝神识的面具，查探不到面目，和陈沉如今的着装一模一样。
陈沉下意识地想反驳，他怎么就是大奸大恶之人了？
陈沉假装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中却是不屑。
陈沉默然无语。
他是那种人吗？
正所谓站得越高，摔得越惨，你如今的盛名到时候都会尽数变成你的骂名，而你也将众叛亲离。”
“陈沉，两族最强天骄，要是世人知道你有破厄印，还加入了我们天邪，你说他们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你的力量是通过杀生而得来的？
一些人的职位甚至让陈沉都忍不住心惊胆战。
紧接着就是一通利益分析，听得陈沉都快睡着了。
陈沉说出不可能三个字后心中已经释然。
让他配合击杀一名人族炼虚，这不是在做梦吗？
这不仅仅是对夏惜霜的承诺，更是他对自己的要求。
陈沉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镇妖城，这种时刻，按理说他不应该离开。
他感觉自己还挺幸福。
“没什么，擎天，咱们活在这世上，当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