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这次恐怕也是爱之深,责之切。”
陆翌听罢,半晌无语,但在这个时候,也不好将自己心中悲观的猜测说出来。
不管怎么说,景德帝对太子前些年的关爱不是作假,突然如此,也难免其他人会这么想,他们倒也不急着做决定,再多看看也不是不行。
这般想着,他便说起别的事来:“今日朝中还在说,河南那边灾情已经好了许多,有不少大人夸赞长风,听说他在那边开仓放粮,抑制粮价,官方从粮商手中收购赈灾粮食,都夸他行事妥帖稳重,有谢阁老的风范。”
“灾情好转了便好。”沈伯文闻言也不由得松了口气。
灾情拖得越久,受罪的只会是老百姓们,想起渠恺等人,他便从心里感到厌恶,他们让灾情和百姓们成为朝堂争斗的工具,实在令人作呕。
……
他们师兄弟三人谈话间,燕王府中也没消停。
今个儿是燕王世子的周岁,燕王二十五六了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心情颇好,在王府给儿子办抓周宴,除了王妃安排的一系列消遣之外,还让娄长史请了三个不同剧种的大戏班子,从大中午的就开始唱扮起来,请了不少宾客过来,热闹极了。
燕王今日穿了身紫色团花的长袍,极是富贵华丽的颜色花样,穿在他身上竟是半点儿不轻佻,反而被他那张俊美的脸给压住了,人家都是衣裳衬人,他反而成了人衬衣裳。
他来戏台这边转了一圈,同王妃说了几乎话,反倒引得这边的媳妇小姐们脸红一片。
据说容妃娘娘在宫中就是以容貌艳丽出名的,燕王作为她的儿子,倒是更青出于蓝了。
燕王说完话,也没回到前院去,反而绕到戏台后面的湖心亭中,悠闲地躺在躺椅上,湖面上的清风拂过他的脸,他惬意地喟叹了一声,开口道:“渠恺这个老家伙,这次总算是干了件好事。”
木侍卫就在他身边随侍,闻言便也深有所感地点了点头,“这下他吃了大亏,就到了他求着您的时候了。”
“是啊,他跟太子两败俱伤,本殿下渔翁得利。”
燕王哈哈大笑,不远处飘来戏班子咿咿呀呀的唱腔,他也跟着唱了几句,才调侃道:“咱们家木头也能听懂这些弯弯绕绕了?”
木侍卫不由得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