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对付,再与张修撰相识之后,可不就投缘起来了。
只见赵松源听罢便殷勤地替张修撰倒了杯酒,然后才道:“张兄,我家前两天才从人牙子那儿买了两个下人,听人牙子说都是从南阳附近买的,便宜得很。”
他刚入翰林院时间不长,跟沈伯文不一样,还需要捧着张修撰。
不等他往下问,就继续道:“听他说南阳那边现在十室九空,治下压根儿就没多少百姓了,能走得动道的,不是出去逃难了,就是往山里钻,被官兵吓怕了,留在本地的大多都是些老幼妇孺们。原本还有几家大族的,也被叛军一股脑儿地屠了,惨哟……”
说到这儿,张修撰还不太懂,菜也顾不上吃了,不由得急切地发问:“人少了,沈伯文不就正好管了吗?怎么叫可惜?”
这个草包!
赵松源闻言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颇为无语,
但面上却做出一副诚恳的模样,细致地替他解惑:“张兄,你想啊,地方官若是想得政绩,要靠什么?”
不等他答,赵松源便自顾自地道:“要看能为朝廷为陛下做多少事,能收上来多少税,治下百姓是不是人人都能吃饱过好。”
至于能出几个进士之类的,压根儿就没有提的必要,拿脚想也知道那边儿没什么想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修撰总算是懂了,他长长地“哦”了一声,才乐不可支地道:“没多少人种地,也就收不到多少粮食,女人和孩子才能有多少力气呢?怕是种的地还不够自己吃的吧。”
赵松源笑着附和了几句。
心中却在哂笑,种的人少倒是其次,可南阳府附近没有被叛军攻陷的豪族们,可不会放过现在那些大片没有主的田地,等沈伯文接到旨意赴任之后,不知道还能给那些老弱病残们剩几块儿地。
但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赵松源面上不露分毫,笑着用公筷替几位前辈们夹菜,倒酒,哄着他们多说些话。
……
有张修撰这样的,自然也有为沈伯文悉心考虑的。
邵哲在从翰林院出来之后,便同自己的小厮吩咐道:“我要去一趟老师家中,你回去告诉夫人一声,不必留我的饭了,让她们先用。”
小厮听话地应了一声,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