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只道:“没什么大事儿。”
沈伯文见状便清咳了一声,主动替阎师爷解除了尴尬:“马车上还有个我们半路上捡到的人,身上带着不少伤,听说夫人家学渊源,我们又不方便请大夫,还望夫人出手相帮。”
在先前几家人一道往兴化府这边过来的船上时,闲聊中,他听阎师爷说起过,说阎夫人的娘家是当地有名的医学世家,阎夫人虽是女子,却也读了不少医书,跟着她家祖母帮过忙。
因而沈伯文才有方才一说。
就在他说这话的同时,阎夫人也瞧见了唐阔与自家下人一道搬下来的人。
看他身上的伤势,她的眉心不由得皱了起来,随即才道:“大人太客气了,民妇定当竭尽全力。”
然后就指使着唐阔二人,将这人搬到厢房去。
沈伯文见状,便看向阎师爷,后者立马会意,主动道:“大人,不如去书房坐坐?”
“也好。”
二人便离开这里,一道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阎夫人送走他们,就收回视线,走进了厢房。
被抬回来的人看着十分惨不忍睹,身上大部分都是鞭子打出来的伤痕,除此之外,左腿小腿那儿也有一道伤可见骨的伤,不知道是怎么造成的,许是没有治疗的机会,现在已经开始发炎发烂了,阎夫人看着看着,眉心便皱的更紧了。
在她不注意的时候,门口溜进来一道碧色的身影,这道身影一见到床上这人,顿时低呼了一声。
阎夫人转过头,循声望去,无奈地叹了口气,“芝芝,不是让你留在后院吗?”
阎棠芝期期艾艾地走了过来,凑到她跟前,软声道:“娘,女儿就是过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忙的地方。”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
阎夫人瞪了她一眼,不过说是瞪,也没什么威慑力。
“既然待不住,那就去厨房吧,让他们今个儿多做些饭菜,有客人来。”
看得出来娘是铁了心要把自己往外打发,阎棠芝也只好哎了一声,然后道了声:“好吧。”
心中却在寻思,客人,不会是沈大人吧?
她刚要离开,阎夫人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叮嘱了一句:“再熬一锅小米粥。”
阎棠芝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