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心里也很紧张,但还是道:“快了快了。”
不多几时,榜下那边的人群便动了,沈杜仔细一看,果然是贴榜的官吏过来了。
许是怕人太多,身边还带了一队兵卒,护在周围。
比他们这些看榜的人更早知道成绩的是那些提前收买了院内书办的报子们,打听好那些先前就出名的举子们的名字,先一步吹吹唱唱的,欢欢喜喜地寻人报喜去了。
府内,周如玉就陪坐在萧氏身边,此时的心情紧张极了,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不住地抬头看向门外,心里不住地想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传来动静。
沈伯文此时也不轻松,人人都知道,考试的时候不紧张,考完也不紧张,最让人心情忐忑不安的,就是临近出成绩的时候了,更别说还是会试这么大的考试。
自从研究生毕业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紧张不安的心情了。
邵哲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就坐在桌旁,眼睛紧盯着桌面,一言不发。
忽然间,门口传来一阵极为热闹的喧哗声,锣鼓喧天,唢呐声震,周如玉顿时握紧了双手,报喜人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贺!云南省永昌府朱定文朱老爷,高中会试第二百四十名!”
“贺!云南省永昌府朱定文朱老爷,高中会试第二百四十名!”
原来是住在同一条巷子的其他考生中了。
随即而来的便是巷子里看热闹的人们发出的欢呼声种种。
沈伯文听罢,紧张的心绪非但没有放松,反而还加重了。
反观邵哲,也没好到哪里去,头上的汗都快下来了。
韩辑见不得他们两个这样,咳了两声,才道:“这才刚开始呢,怕什么?”
“是,老师。”二人苦笑着应了句。
要不怎么说他不会安慰人呢,沈伯文与邵哲听了他这句话,没有半点儿放松,情绪还在持续地紧张中。
也不知又原地坐了多久,门外吹吹唱唱的声音就没停过,只有或远或近的区别,听得沈伯文都有点麻了,也不知道冲着三元巷这个好名字,寻过来在这儿租了房子的举子到底有多少。
眼下的名次已经报到一百名以内了。
沈伯文心想,去看榜的自家堂弟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