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看了,看看相公这位新收的得意弟子下次乡试,能取得个什么样的好名次了。”
至于为什么不说能不能上榜,经过自家相公的教导,上榜自然是毫无疑问的,区别只有名次的高低。
说罢,就扶着丫鬟的手回自个儿院子去了。
……
沈伯文此时当然不知道,老师对自己竟然有这么高的评价。他正握着一本邵师兄先前赠予他的八股文集,看得入神。
这本文集之中所收录的,正是他们老师这些年来所写的时文。
不看不知道,这仔细一看,沈伯文才真切地意识到,自己的水平跟老师之间差的有多远。
年已经过了,距离乡试也只剩一年时间,他没那么大的野心,名列乡试榜上前列,也没有膨胀到觉得自己跟着名师学习一年,就能尽得真传。
至于头名解元,更是连想都没想过。
窗外又下起雨来,他放下书卷,走到窗前,向外远眺,放松一下双眼。
却忽然见到自家爹,沈老爷子出现在了视线当中,看这行走方向,似乎是朝着自己这边过来的,沈伯文便掀开帘子,出去迎。
果然,沈老爷子就是过来找他的,而找他的事情,跟他自己预估的也差不多,但是稍有出入。
“直接在县上买个宅子?”
沈伯文不由得有些讶然。
他倒是知道自家年前靠给人家盘炕赚了些钱,但县上的一座宅子,少说也得十几两银子,若是掏了这笔钱,家底怕不是又要被掏空了。
沈老爷子见长子惊讶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磕了磕自己手上的烟袋,道:“家里的积蓄你不必操心,你怕是不知道,老二啊,前两天跟我说,想把火炕这件事儿转给老三。”
“嗯?”沈伯文还真不知道,挑了挑眉,问道:“这事儿他做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不想做了?”
老爷子倒是很能理解:“他是看春耕也快开始了,想留在家里种地,操持庄稼,以往都是我和他干着的。再说了,咱们县上能盘的起火炕的,也就那么几家,这些单子基本上都被咱们接完了,要是还想继续干,就得带着人去旁边几个县上了。”
沈伯文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此时听罢想了想,不得不同意,老爷子想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