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官道上一辆马车由远及近,赶车的是个短打装扮的年轻姑娘,她力气颇大,将手里的马鞭甩的作响
“小姐,咱们就这么走,你家里人不会来寻你吗?”
“会,而且还会报官。”沈相宜吹着冷风,手揣在袖口里,坐在小桃身后,默默地说。
这年头,大姑娘从家里跑了,可不得报官。
小桃早年落草留下的阴影,一听到官字就犯怵,一把拉住缰绳,磕磕绊绊劝她道:
“那怎么办?要不趁没人发现,咱们回去吧。”
“这个,回去倒也行……就是……小桃你身上还有盘缠吗?”沈相宜继续揣手道。
小桃呆愣楞挠挠头,“我没钱,月钱都是我阿兄收着。”
沈相宜叹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望着前方,寂寞地说:“那咱们就只能去江州了。”
小桃一脸震惊,真有人逃家还不带够盘缠的?!
沈相宜也很无奈啊,她知道马贵,但不知道这一匹老瘦的骡马就要七八贯钱,花光了大半的积蓄。
更别提食宿了,那就是一路抠抠索索到了江州境边也见底了。
“要不然……”沈相宜扒着车子,想了想道:“要不然等进了城,咱俩去卖艺。”
“这个行,我和阿兄以前干过。”小桃听到这来了兴致,两眼放光:“我们靠这个赚了不少钱呢。”
“干过?你俩干过什么啊?”
沈相宜摩拳擦掌的问道,没准这还真是门出路。
“胸口碎大石啊,我力气比我阿兄大,我是拿锤砸大石的人。”小桃兴奋的拍着胸脯道;“小姐,你要干这个吗?我熟。”
沈相宜:“……”
她没敢问,那她是表演石头,还是表演躺上去被锤的人呢?
“汤饼,热乎地汤饼,鸡汁水引饼勒~”
路边面汤店的声音跟不要钱一样的往耳朵眼里钻。
小桃和沈相宜咽了口口水,看着锅里白花花的面片,冒着腾腾白汽,明明知道要走,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
面馆的人招揽生意道:
“一碗十文,您要几碗呐?。”
十文?两文就够一个胡饼了,这都能买多少干粮了,小桃连忙摆摆手,
“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