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一紧,这太子也不是说见就能见的啊?太子住在东宫,不是她这从五品官家的女儿能随意见到的。
这时,门外一阵喧哗,
“二小姐,您小心点提着果子盒,这点心买来是府里寒食节要祭祖的,可不能弄坏咯~”
沈相宜听到这里,猛然站起身来,眼里划过道亮光,喃喃自语道,
“寒食节。”
对啊,寒食节晚上汴京诗会,诗会里最热闹的就是樊楼诗会。
书里写到时太子会和女扮男装的江应怜去樊楼参加诗会,大出风头。
这不正是个见到太子的好机会!
她低头把那玉佩举起来,能不能成,就看这一回了。
寒食节跟清明离得极尽,汴京有把两节合在一起过的风俗。
入了夜,白日里踏青的姑娘们抹上了妆,举着薄扇去城中游乐,宝马争驰,灯影婆娑,罗绮飘香。
沈相宜坐在车上,望着城中各家各户的招番在夜空中飘荡,灯火月明,宛如凡间瑶宫,不知道城外的苏小姐也是否看到此景。
“唉,你看那是东华门,那是景明坊,我听说荣安公主就是在这里遇上了裴状元郎的。”
到了樊楼,茶博士将她们引到了二楼的包间,小姐妹倚在阑干上,扇着凉扇回头对她说道,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趁热闹看春闱里的书生来了,可真下本钱,还包的二楼,这定间酒阁子可贵的很。”
沈相宜两耳不闻,专心往嘴里填着点心。
这么贵的点心不能白瞎了,只是边吃边肉疼。
为了能出门,她专门把小姐妹拉出来掩人耳目,只是这樊楼酒阁子也太贵了,就这么一间酒阁,四个时辰,生生要了她二两银子。
这下好了,连裴二上回给她的又掏了出去。
楼外喧闹了起来,小姐妹探着身子喊,
“你瞧!那是哪家的马车,好阔气啊。”
沈相宜把嘴里的点心一塞,急忙灌了壶茶水。
扒到阑干边,向外探着头,一一眼看过去,樊楼五栋三层,越往楼上走,身份地位越不一般。
从门口往进不正是太子和女扮男装的江应怜还是谁。
只见太子先下了车,再贴心地一掀开帘子,一段时间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