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压士兵之中,那寿州太守坐在马上,
“裴大人,怎么找人找到这里来了,是下官待客不周吗?”
不同于和流寇对战,这面前的实打实训练有素的府兵,白花花的刀光在眼前划过,沈相宜不禁心里有些打鼓,往裴二身边凑近了几步。
只听裴二冷言:
\"王太守,寿州灾情严重,饿殍遍地,粮仓里的粮呢?”
王勉嗤笑,“烧了啊,粮仓失火,裴大人亲眼所见。”
“失火?一百五十多万石的粮食,就是烧成焦糊也得堆成山了。”
“裴大人此话何意啊?”
“某怕是大人贪腐钱粮,勾搭匪寇,豢养私兵。”
“胡说!裴二郎,你莫要仗着家世和圣人器重,在这里信口雌黄!”
裴二朗声道:“信口雌黄?巧了,某剿灭流寇的时候,还缴获了些来往书信,大人要不要听听看?”
寿州太守听到此,见事情败露,也不再装模作样:
“裴二郎,你知道还敢来,怕不是寻死。你若识相,便乖乖降了,念我与你父裴易之在军中曾是同袍,留你个全尸,和你那个小相好葬在一起。”
沈相宜一惊。
嘶,这群人怎么连她后事也安排上了,他也没问问她愿不愿意和裴二葬在一起。
“那怕是来不及了。”
裴二话音刚落,道观外有马蹄声传来。转眼间,墙头架满了箭弩。只见领头之人,翻身下马,跑进门内朝着裴问安一拱手,深深一鞠,
“安丰塘总兵李长鹤前来营救。”
“安丰塘?”王勉大惊,“裴二郎,你是怎么调的兵,难不成你没进我寿州城就知我要反?!!‘’
沈相宜听到这话,感觉裴二那目光似乎有意无意看她一眼,她偏过头去,这事的追根溯源确实在她。
就在这时,变故丛生,
“你们吵什么吵?!”
原本应该在马车上的三皇子,从另一侧院子口晃晃悠悠的走进来,而那一侧,正是王勉私兵所聚集的地方,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
只见一堆人上去把三皇子摁在地上,来了个五花大绑。
“裴大人,三皇子被、被那王太守绑了。”
裴二看着前方,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