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近裴二的胸膛,温热靠上了一片冰冷,两个人的体温一点点靠近,不知道是谁温暖了谁。
裴问安抿嘴,不知想些什么,用手背轻柔地蹭去去她脸上温热的血迹,轻声道:
“别怕,至少……你现在身后有我。”
沈相宜止了泪,她看天上初升的太阳,看着看着,那光刺眼起来,透过薄薄的云,在眼前模糊。
她把手轻轻搭上他的掌心,
“大人说得不对。”
他听她说,
“日后,我也想护大人周全。”
听到这话,他垂眼望着触到他的柔软指尖,一时间没有言语。
沈相宜还在想,靠别人算什么本事,她得自己坚强起来。
再说裴二救她两次了,她怎么着也得拼尽全力护着他些。
但沈相宜说完这话,就琢磨出有些不对劲儿。
她本意是好的,但这话怎么那么像话本里,虐恋情深的男女说得那种,还往往是生死离别之际……
想到这儿,她猛然抬起头。
没成想裴二一反常态,往日那淡漠褪了几分,眉毛一挑:
“你……”
“我没!”
“某说什么了吗?姑娘这么紧张,莫不是欲盖弥彰,心里有鬼?”
“我,我……”
沈相宜嘴里像是打了磕绊。
虽然她摸着自己的平胸说,裴问安长得是好看得紧,但这裴问安是她不喝酒敢肖想的人吗?
她都生怕说出来,裴二直接把她也埋在这青山脚底。
突然,裴二神色一凛,眼神凌厉起来,反手夺过她手里的坚刃,像南边甩出,在树林里划出一道风声。
“扑通”
树后滚出来一个人,山羊胡,大蓑衣。
他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要不是呼吸还有起伏,八成以为这人都过去了。
裴二眼神越过这人,缓缓站起来,目光死盯着一棵树,冷喝道:“滚出来!”
话音将落,果然有个人走出来。
二十出头,生得斯斯文文的模样,白玉冠,锦衣华服,周身和这荒山野岭格格不入。
只见他微微一笑,对着眼前人道,
“表兄,好久不见。”
表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