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插,力透车板,愤慨道:
“后来那县丞狗东西非要收我家田,日子过不下去,就反了!”
沈相宜,“……”
说到底,这他娘你们一家是反贼啊!!
小桃看她一脸呆滞,似有些不好意思:“再后来造反的头领被裴大人给斩了,裴大人让我阿兄跟着他走,阿兄放不下我,就求大人让我有口饭吃。”
“你大兄是……”沈相宜迟疑问,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问不安心。
“小姐你见过的,当时送你来的时候,赶马车那个杜吏就是我哥,他被大人送进大理寺当过两年差,现在吃公家粮呢!”
沈相宜,“……”
难怪,看来小桃他们家这力气是祖传的。
突然车马外听到一阵马蹄声,只见扬尘四起,探路的探子利索地翻身下马,对车队最前的裴二行礼道:
“报!大人,我们追着流寇过去,这山上有处匪窝,一千人左右,原是北边流民逃难过来的。”
裴二凝目远眺,茫茫暮色里城墙巍峨,巨大方砖堆叠的城池压在心头,他眉头微皱:
“如今距寿州城还有多远。”
“翻过山,二十多里。”
话传到后面,沈相宜暗暗盘算。
这还有二十多里才能到寿州城,前方还有流寇挡路,今晚势必得折回前面的驿站休整……
“传令下去,车马全部放在原地,步行上坡。”
沈相宜怀疑自己听错了,望着车队领头的人……
“排兵列阵,打。”
沈相宜,“……”
“小姐,小姐,你去哪?”
沈相宜边翻身下车,边满面戚然,
“我先回家了,这段时间多谢照顾,小桃你保重,咱们来日再会。”
小桃一把拉住沈相宜的衣领,双手一架,把她直挺挺地又拖回车上,
“小姐,大人交代了,不让你乱跑。”
沈相宜死鱼状仰面朝天,她真傻,真的傻。
怎么就上了裴二这条贼船了。
他们随从至多带了不到二百人,怎么和成千的流寇打。
要援兵也是不可能的,那寿州太守就是个黑心的乱党,巴不得朝廷的人死在路上。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