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个地方隐姓埋名的过咸鱼生活。
至于裴二……
他救过她,她得报恩,灵光一闪,沈相宜就有了念头。
裴二这么个人物,明明是可以专心搞事业,成为一代权相,最后却为个女人混得那么惨。
她要报恩,只要让裴二不被江应怜迷惑不就行了。
想到这儿,她抬起头,
“裴大人,听我一句劝,你千万别和那江应怜对视。”
裴问安面不改色,目光灼灼。
沈相宜见他依旧这副无波无澜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
"你不要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就你这模样身段家世背景。还愁娶不上媳妇儿?怎么就眼神不太好瞅上玛……江姑娘了呢?你也刚看到太子那副模样,跟太子争女人?你是嫌活得不够长吗?”
裴二看着她又拍上她肩膀的手,神色更是有些复杂,迟疑片刻,
“你……”
沈相宜没给他发言的机会,继续苦口婆心道,
"你什么你,你不用说了,我懂。感情这玩意儿有点难控制,但你尽量控制下自己,年轻人嘛,一冲动,就是容易感情上头,等后来你就知道,也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好好过日子……"
听她说话仿佛十只鸭子在耳边聒噪,裴问安一挑眉,终于忍不住把话打断,
“你是谁?”
沈相宜嘎嘎叫的话戛然而止,恍如惊雷一般炸开。
她是谁?
她是……
沈相宜看向裴问安。
裴问安也看向她。
两人面对面,眼观眼。
一阵风过,世界安静了。
裴二眉毛高挑,目光如芒,扎得她恨不得钻到假山缝里,亲娘嘞,她对着未来的首辅大人都说了些什么胡话。
她扯了扯嘴皮,干笑道,
“那,那个……我突然想到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沈相宜仗着身量小,正打算窜出假山,却被人一把拉了回来,她又蹲回了那个墙角。
头顶的声音幽幽传来:
“姑娘是怎么一眼就认出裴某的?我与姑娘……素未谋面。”
对啊,她,她建元二年的时候,根本没和裴二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