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嫣一愣,眼底满满的不解与惊讶,这才后知后觉的看见坐在珠帘后的平君,心思一沉乖巧的行了跪拜礼:“陛下早些休息别熬坏了身子,臣女这就告退。”
语毕果真退出殿外,留下高必和平君面面相觑。
“陛下这是玩哪出啊?”平君眯眼问道,“宫里这么多娘娘还不够,非要来这么一出?”
高必嘴角抽了抽,朱子嫣确实是他接进宫里的,这会儿怕是解释不清了。
“我……”
潇府。
“暮姑娘呢?”潇怀蹙眉,天色都这样晚了,怎么院里寻了一圈没见着人。
“原来公子这来来回回的是在找姑娘啊,您早说呀,姑娘去了张术士府邸,专门给奴婢留了话儿的。”小桃红道。
潇怀啧了一声,撇了撇嘴:“她倒是听话,还真给报备了,就是脑子太蠢,我说那么些个话她就听了个表面,一句没往心里去。”
小桃红抿唇听的一知半解:“姑娘说可能会晚点回来让您别担心。”
“晚点回来?!”说着潇怀又来了火气,小丫头片子行事怎么百无禁忌的,男女有别都不懂,“算了,备马,我亲自接她。”
马儿的嘶鸣让内庭的暮丑一惊,下意识觉得是潇怀,结果回头望去还真是。
“公子怎么来了?”
“我不来可以吗!深更半夜待在男人家里不回家你是哪里学的礼?”潇怀面色不善,狠狠瞪了一眼张树。
张树咧嘴,紧张的搓手:“公子来的正好,小人也正打算送姑娘回府呢。”
“大可不必!”潇怀轻哼一声,“以后让我再看见她大半晚上搁你这儿待着,信不信我拆了你这破宅子!”
“不会了不会了!”张树被吓得一缩脖子,赶忙摆手,看向暮丑,“丑……暮姑娘,你也听见了,不是我要赶你走,是公子不让你待在我这儿。”
暮丑闻言狠狠瞪了眼潇怀,记得今天是他生辰所以隐忍着不发作。
“那我走了,给你添麻烦了,拜拜。”
张树也抬手挥了挥,笑道:“拜拜,白日里再来玩儿,晚上我这儿怕是不敢接待了。”
踏出院门暮丑才皱眉抱怨他:“不是,我觉得你平日挺好说话一人,怎么偏偏对张大哥这么大成见?”
“张大哥?喊得倒是亲密。”潇怀沉着脸一把将她扔上马背,自己也坐了上去,掉过马头往潇府赶去。
马背上起起伏伏两个人由不得有些肢体接触,闹得她有些害羞:“张树好歹三十好几的人了,我直呼他名字已经很不合适,介绍的时候不得显得有礼貌些?”
潇怀不搭理她。
暮丑没讨到好耸了耸肩也不说话了,轻哼一声不想和他斗嘴,悻悻扭头看着路边的风景。
潇怀见她真的就不肯理睬自己了,动了气,冷声道:“张树有问题,他们祖上不仅是做人口生意的,还炼制能使人聋哑的毒药,就像他娘子那样,现在你还觉得他是好人?就不怕也被他毒哑?”
虽然生气,潇怀也不可以不考虑当前形势,生怕她吃亏,憋着气嘟哝。
幕后听后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接近你都别有目的啊?可人张树不也没主动招惹你嘛。”
“他是没招惹我,但是他招惹你!”潇怀一肚子火气,少不了整天找张树的晦气。
暮丑本也忍着潇怀的脾气,听他这样说忽然就气不顺了:“他招惹我什么了?我那么容易招惹?他三房了都,孩子也有了,怎么我看着这么不挑吗?”
潇怀咬咬牙:“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就是吃醋,吃飞醋。”暮丑脱口而出。
潇怀本来是挺忧愁听她这么一说忽然笑起来:“是啊,我是吃你的醋了。”
暮丑诧异:“这么大方就承认了,倒把我吓一跳。”
“哎,你不肯应我,总躲着我,我再不积极点怕你哪天真的就跑了。”潇怀故作委屈。
马儿却不是往潇府跑去,清风抚发,他们夷然置身一片花海之中。
看见暮丑惊讶的张望,潇怀轻笑:“喜不喜欢?这可是个好地方。”
春风和煦,风刮得衣袖鼓鼓,暮丑极目眺望,广阔原野、城市楼房都展现在眼前,一条大江如腰带般,在脚下缠绕而过。
“真美。”暮丑道。
潇怀伸手指向前方一处房舍:“你看,那就是潇府。”
暮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片灯火明亮中找到潇府,看不真切还要凭着大路认过去才行。
“那……那个最亮的最大的是不是皇宫啊?”暮丑也抬臂一指。
潇怀却笑了笑,摇头道:“自然不是,皇宫何等重要的地方,能让你轻易看了布局去,那是王府,皇帝胞弟小王爷的住所。”
“一个王爷就住那么大院子,太铺张了吧。”暮丑睁大眼睛去看。
潇怀低头审视的看她,一阵沙哑的低笑,忽然问:“你从没告诉过我你家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