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北便是北魏了,而再往西北,便也挨着西域各部族,难道说,是去那边了?”
燕迟摇了摇头,“并非如此,再往西北,如今是月氏做大,月氏也擅兵战,且气候更为严苛,对戎人来说,抢夺土地是为了生存,他们看不上月氏的土地,多年来也极少交战。”
秦莞听着这话,一时有些迷茫,“那那么多人,总不可能忽然就消失了。”
燕迟便道,“戎人部族不过几十万众,可这其中一半,都是提刀便能战,便是族中妇孺,也都有武力,如今在编的戎人军队,至少有七八万人马,这些人忽然消失……”
燕迟转而道,“总觉的有些不详之感。”
秦莞见状便走到燕迟身边去,“等几位将军来了,只管多加巡逻,只要没有犯朔西之境便是好的。”
燕迟拉着秦莞的手亲了一下,“正是这个道理。”
白枫传令出去,傍晚时分古凌便到了,虞七却是第二日早上才到,有了这二人,再加上齐先生,燕迟便将此番担忧说与几人听,得闻戎人不知去向,大家便都神色凝重起来,然而谁也没有生出千里眼,商量一二,只能更为警醒,派出更多巡逻之人,却仍然只能得白狼关送回来的消息。
又过三日,方勤又送来了一次消息。
书房里,燕迟正在和齐先生商议,“派出去的人又走的更深了些,却仍然没发现戎人军队的去向,反倒是留在族地的那些人,生活如常,好似离开的军队只是去做十分寻常的事了。”
齐先生闻言叹了口气,“还是无果,只是却可以断定戎人那边必有事端了,这几日张道长一直在夜观天象,却碰上了天气不好,不知道今天晚上是不是个晴夜。”
张洞玄如今也留在西临城中,平日里大多时候住在王府,燕迟有了自己的小朝廷,却缺一个类似钦天监一样的所在,他虽然不需要一个钦天监摆着,可总有需要张洞玄的时候,听闻张洞玄要观星,燕迟并没有报以十分的希望,他是用刀枪剑戟拼杀了十多年的人,道术这些东西不如他的长枪来的实在。
因不报十分希望,燕迟便没多问,而这天晚上,刚好是个晴夜。
朔西的夜空比别处好似低了一些,星子也格外的明亮,张洞玄登上了王府后院的一座两层小楼,在此处观星,视野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