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燕泽正一同入宫来看望太后,年前太后神智还清明的时候曾下过一道指婚的懿旨,当时,将岳凝和燕泽的婚期定在了四月二十八,如今已经入了四月,她二人的婚期便也近了,可因为年前京中出了这般大的事端,年后太后又病了,一时间岳凝实在是无心待嫁,而自从燕泽眼疾痊愈,岳凝总也觉得燕泽怪怪的,而后燕泽请官入朝,二人倒是越发见得少了,今日一同入宫,还是昨日燕泽过府之时受太长公主之命而来。
一路上岳凝坐马车,燕泽骑马,二人都没怎么说话,到了宫门口,方才下的马来,所言,也无非是些寻常小事。
待到了寿康宫,看到太后痴怔的样子,岳凝便又是一阵忍不住的心酸。
燕泽坐在太后身边,见岳凝如此,便出言安抚,“莫要难过,祖母如此,或许还好些。”
岳凝叹了口气,“祖母这般样子,好似没了魂似的,也不知道她的魂儿去了哪里,是不是跟着秦莞她们走了……难道她会一直如此吗?这些太医日日都来,却也说不出个什么,若是秦莞在就好了。”
燕泽看了一眼外面,“凝儿,慎言。”
这是在提醒她莫要提秦莞的名字,岳凝闻言却看了一眼燕泽,“这里无人,有何好怕?”
燕泽苦笑,“我只怕你失言,引火上身。”
岳凝看着燕泽,虽然他的提醒也是常理,更是为了她好,可她不知为何总觉得眼前的燕泽有些陌生似的。
她不愿和燕泽吵架,心底却又有种隐隐的不快,便只低着头握着太后的手不语。
燕泽见岳凝生闷气,便叹了口气,语气温润道,“真是孩子气,那你陪着祖母,我去外面等你吧。”
燕泽说完便起身,岳凝见状倒是有些惶然,是她无理取闹了不成?
待燕泽离开,岳凝便也陷入了痴怔,自从秦莞离开,她在这京中便没了人说话,后来燕泽眼疾痊愈本是好事,可不知怎么,燕麒痊愈之后的燕泽竟然有些陌生,她本以为燕泽是淡泊名利之人,却不想他竟入了官场,而此前,更是为了西征筹集了不少粮草,岳凝并不觉得燕泽做错,可她心底憋着一口气,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惶惑又委屈。
而秦莞临走之时的告诫,更是日日盘桓在她心头,许是她太过相信秦莞,以至于后来看燕泽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