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城外许多做活的人无处可住,也缺吃少穿,秦莞便将此事记了下来,经她一番斡旋,粥棚很快便搭了起来,城外百姓得知施粥之人是睿王妃,自然又是一番感恩戴德,不过几日,秦莞活菩萨的名头又更响了几分。
而同一时间的丰州城内,秦朝羽也正忙着给劳苦了一整日的士兵军卒们施粥。
丰州也刚刚见了春日,却是比朔西还要冷上三分,秦朝羽穿着一件素色的斗篷,戴着的兜帽挡住了大半的脸,她连着多日在此放粥,而周围皆是刺鼻的血腥味和五大三粗的军卒们,这些人看到她一个女子在此忙碌都有些诧异,却又不知道她的身份,待有人打着胆子问起来,她便打着太子的旗号,只管让大家知道太子的恩德。
眼看着暮色将至,秦朝羽也放完了今日的粥,她带着侍婢离开粥棚,上了不远处停着的青布小马车。
丰州城虽然为皇后所控,可到底她们名不正言不顺,因此,城中仍然在戒严,她们的小马车没走多远便被街上的巡逻卫队拦了下来,侍婢连忙递出了太子的腰牌才得以同行,沿着城中主道,马车最终停在了知府府衙之前。
这里本是丰州知府的府衙,也是知府所住的宅邸,可如今已经被皇后征用,而那知府,前两日死在了城头之上。
秦朝羽并不喜欢血腥,可她是个极度冷静理智的人,如今的情状,死人如果对他们有帮助,那她并不介意,入了府门,秦朝羽一路朝着后宅而去,刚顺着游廊走到后宅门口,秦朝羽便看到了站在中庭树下的太子燕彻。
中庭之中是一颗杏树,如今杏花刚开,一片粉白之色,而燕彻着一件深蓝色的直缀,整个人显得落拓清俊。
秦朝羽唤了一声“殿下”走了过去,燕彻回过头来,看到她这幅装扮,便知道她去做什么了,便上前来握住了秦朝羽的手,“你又去放粥了?其实这样的事无需你去,何况那边嘈杂混乱。”
秦朝羽笑,“如今城中虽然初定,可安阳侯带着大军守在城外,大家心里并不安,我不会军事,帮不上忙,便去给大家施粥吧,看到我去了,大家便知道太子殿下十分记挂他们,想来会心安些。”
燕彻看着秦朝羽明显清瘦的面容心底一时不是滋味,他抬手揽了秦朝羽入怀,一垂眸,却看到秦朝羽带着伤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