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收成更是惨淡,可税赋却和南边无二,燕迟在朔西多年,深知百姓苦楚,此番朔西自立,他下的第一个命令便是削减赋税,如此,不论是西临城内城外的百姓皆是感恩戴德。
马车沿着城中主道缓缓朝着城门而去,走到城门口,便见城外排着长长的队伍,许多百姓正等着进城,见睿王府的马车到了,便又是一阵山呼礼拜,燕迟看了一眼马车之外道,“这些日子来西临城的百姓不少,许多人都想在此安家,倒也是好事,朔西之上部族众多,从前许多人不敢来西临,亦心有排斥,如今却是大为不同。”
秦莞倾身靠在燕迟怀中,“这都是你的功劳。”
燕迟笑笑,等马车离开城门一段距离方才掀了窗帘,帘络掀开,秦莞不由轻呼了一声,“上次来西临的时候,这旷野之上还是一片枯败,如今却不同了。”
朔西虽多山岭,山岭之上却不比南方葱茏,尤其到了冬日,一株一株掉光了叶子的树看着格外的萧瑟,而她来的时候四野之上俱是积雪层叠,虽然过了几个月,可她还没出城过。
如今层雪早就化了,枯木树枝上苍翠欲滴,四野之上草木茂盛,不知名的野花四处盛开,竟是比秦莞在京城外面看到的还有春意盎然,而西临城地势开阔,一眼望去,原野漭漭接天无际,便又是一种全然不同的风光,秦莞兴高采烈的望着窗外,“冬日的朔西是雪国,如今春天到了,倒也生机盎然,且这里地势阔达,实在叫人胸怀也广阔起来。”
燕迟听着秦莞的话,面上只带着温柔的笑意,上次带着秦莞见了战场之残忍,他本还十分担心,可秦莞却好似没事人似的,他留心了几日,这才松了口气,而如今,秦莞所见皆是生机,他便不愿将朔西之上的匪盗粗蛮讲给她听。
马车渐行渐远,没多时便到了一处山脊之下,燕迟指了指山脊之上道,“朔西之上少有能玩乐之地,唯一的一处圣湖也颇远,这山上有一处寺庙,香火还算鼎盛,算是踏春游玩之地。”
秦莞自然不是非要去风景名胜之地的人,听燕迟这样说忙道,“我正想求个平安符呢!你怎不早点告诉我?”
燕迟笑,“此前太冷了,我只愿你好好待在府里,地龙烧的暖暖的,出来便是受罪。”
燕迟不愿秦莞出来,可他却来回的跑,秦莞一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