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回神,从袖袋里摸出针囊,一旁墨书将那丝帕放回屉子里,转而解开姚心兰身上的衣物,帮着秦莞落针,秦莞收心凝神,一套针法走下来,背心已经生出了一层薄汗。
施针完,姚心兰面色已有了些好转,秦莞这才道,“这针不宜每日施,大嫂既然不放心药,我回去亲手做一些药丸,大嫂每日服下便可。”
姚心兰眼底一亮,“好妹妹,如此便再好不过了。”
秦莞点头,“那我现在就回汀兰苑去做,做好了晚些时候让茯苓给大嫂送来。”
姚心兰点点头,面上有虚弱欲睡之象,秦莞便告辞出来,走出内室,蒋氏等人都在外候着,秦莞福了福身,“已经施针完了,应是能安稳下来,药方还是先前的药方,大嫂现下有些疲累,要休息静养,去看的时候莫要与她多言。”
林氏上前抓住秦莞的手,“好莞儿,辛苦你了,你也累了,快回去歇着。”
秦琛上前,“九妹妹,大哥送你回去。”
秦莞颔首,当先出了门,外面茯苓候着,见她出来忙迎上来。
秦琛紧跟几步,和秦莞并肩出了临风院。
“九妹妹,心兰的身子如何?”
秦莞眸光微转,“大嫂是被前次的见红吓到了,有些忧思过重。”
秦琛呼出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这几日她夜里时常做梦,说老是梦见有人要害她。”
秦莞转头看了一眼秦琛,她几乎想把姚心兰说的据实相告,事情已经到了下药加害的地步,秦琛做为男主人应该知道,并且要去查出那下药的恶毒之人,可犹豫一瞬,秦莞到底没说出口,姚心兰自己既然选择不说,秦莞自没有私自替她做主的道理。
许是秦莞面色过于沉凝,秦琛忽而道,“九妹妹在想什么?是心兰对你说了什么?”
秦莞心头一紧,面上却从容起来,“没有,大哥为何有此一问?”
秦琛苦笑起来,“九妹妹有所不知,你大嫂许真是被吓着了,这两日总说些奇怪的话。”微微一顿,秦琛语声压低,颇有两分痛苦的道,“且你大嫂家里有……有好几人得过疯症,她的外祖母和姐姐,都因疯症而死,从前大婚之前便有大夫说过,说你大嫂也有可能会……我眼下只怕你大嫂受不住发了病……”
秦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