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马丽苏女主江应怜,苏小姐绝对算是个人生赢家。
她父亲是太傅,因着这层关系,她和太子打小就有机会见面,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随着年岁渐长,在少女愈发温婉的眉眼间,少年便起了情愫。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神宗指着豆芽菜般的太子道:
“太子英俊潇洒,学富五车,将来我的江山就靠他了,现在还缺个儿媳妇,你看把你闺女嫁过来怎么样。”
苏太傅看着自己的学生,摸着山羊胡:“我女儿从小聪慧,知书达理,很般配。”
就这样,两人定下了婚约。
自此以后,两人便相伴在一起,读读书,踏踏青,谈谈以后生男生女,羡煞旁人。
但这一切,都停留在了那天坠马之前。
“你说坠马之后你被苏太傅送去了南方治病?”
马车里,沈相宜听着苏言缓缓道来,眉头紧皱。
当朝太傅的女儿被流寇劫走,竟无人上报,如若不是他们碰到,这苏小姐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正是。”
苏小姐虽衣着狼狈,面色蜡黄,但神色冷静,说话依旧是条理清晰:
“自我腿脚受伤后,家父就一直想要替我医治。也不知道听谁说,杭州有位神医,专治脚伤,就送我前往。谁知那日夜里刚到了湖州驿站,就遭到了劫匪洗劫。来不及报官,家仆全被杀了,我也是藏在地窖里,才侥幸留下了一条命。”
听她说到家仆全部被杀,沈相宜不由脊背发凉,追问道:“那后来呢?”
苏小姐神色黯淡:“后来我就想回汴京,正巧遇上了个商队,便拿身上的首饰衣物抵押了车费,可到了寿州城外,车队又遇上了这伙流寇,慌乱中因腿脚不便摔下了车,还把脸划伤了……”
沈相宜听着这里,不无担忧地看向苏小姐。
苏小姐看着她的眼神,反而笑了笑宽慰她道:
“莫为我担心,我因着容貌受损,还免受了些侮辱,再说了比起其它的人,好歹我还活着,老天爷已经待我不薄了,只要活着就什么事都能做。”
沈相宜叹口气,不由地佩服这位苏小姐,心胸豁达,思想通透,遇上了不幸的事,没有自怨自艾,而是抓住一切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