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套都拿不稳,他艰难地打开手套,在穿戴的时候又遇到了阻碍。
察觉路眠的窘迫,谢稚低声笑了,路眠恼羞成怒,红着脸瞪向谢稚:“不、不许笑!”
谢稚立刻听话地抿紧了嘴唇,冲路眠无辜地眨眨眼。
他隔着薄膜手套捧住路眠的右手,低下头,薄唇贴近路眠的手腕处,轻轻往里面吹了一口气。黏在路眠指尖的手套瞬间鼓起,不到一会,那些气就溜走了。
路眠却感觉到谢稚温热的气息还留在手套里,凝结的细小水珠紧紧地将他的皮肤与薄膜粘在一起,那些潮热的东西,都属于谢稚的。手背、手心,每一根手指仿佛都被谢稚亲吻过,舔舐过……
这个想法烧红了路眠的耳根,他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他非常想立刻脱了那双被谢稚‘玷污’过的手套。
他低着头,除了被衣服和被子遮住的地方,其他露出的皮肤都泛起诡异的潮红。
路眠好可爱。
谢稚吞咽了下喉咙,倾身贴近,右手撑在路眠身边的床垫上。
路眠还是垂着头,他只能看到路眠红到快要滴血的耳朵。
路眠跟他都错了,就算他能自己解决自己的难题,可光看着这样的路眠,他的火是永远都无法熄灭的。
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谢稚巨大的影子将娇小的路眠笼罩,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路眠的头顶响起,半是哀求半是催促道:“路眠,快点教我吧,我好难受。”
如果路眠现在抬起头,能看到谢稚脸上根本没有一点难受或委屈。
‘啪’的一下,路眠伸手将床头的灯暗灭了,房间陷入黑暗,只有窗外零星的月色洒落在被单上。
看不到,心就不会那么乱了。
路眠颤抖着手解开谢稚的浴巾,视野突然变得一片漆黑,让路眠看不清方向,他的手胡乱摸索着,听到头顶传来的一声闷哼,路眠立刻明白,他找到了正确方向。
……
偌大的室内塞满两个人喷出的热气,空气都随着一呼一吸变得粘稠。
即使隔着薄膜手套,路眠还是没有平时的力气,明明他没被谢稚碰到,身体却比谢稚还要虚弱,不到片刻就软倒在了柔软的床垫里,他半个背撑在床头,软绵绵的他跟谢稚形成了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