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扭的男人,明明想解释,却还高冷的不肯自己开口,要刘嘉伟替他说。
乔烟好气又好笑,无奈地说:“我就是刚才的问题。”
“呃……”刘嘉伟又看了时斩安一眼,确认他不会再阻拦,才放心地说下去,“时总专门吩咐过我,这事尽量不要让您知道。因为您怀孕期间不能受刺激,时总担心您看到乔染的惨状,会有不适。”
原来就为这个。
说到底,还是为了她好。
乔烟软化了不少,挪了一个座位,坐到时斩安身后,伸手去碰他的肩膀。不等他躲,她的手已经扶在他身上,摆明了不肯放开。
男人身体僵了一下,到底没再躲闪,她这才说:“斩安,我也不是那么胆小的人。这几年什么都经历过了,还会怕那种小场面吗?我刚回国的时候,你还肯放手让我去锻炼,现在怎么反而把我当小孩子了?”
现在的时斩安,好多事瞒着她,越来越不愿让她面对任何危险,像是要把她护在玻璃罩子里,拿她当温室里的娇花来养。
可她没这么娇贵,也不想变成只躲在他身后的女人。
时斩安依旧缄口不言,乔烟还想催问,突然灵光一闪,自己明白过来了。
就像她经历过几次暗杀事件后,事业心淡了不少,更愿意多抽出实践来陪他。同时,刚冷的性格软化许多,愿意像大多数小女人一样,温柔地满足他。
而同样的,他经历过那些后,肯定也更怕失去她。所以大男人的保护欲爆棚,再不愿承受任何让她受伤的可能。
想通了这些,乔烟释然之余,又有些心酸。
为什么他们的情路,要这样坎坷?
她没再多问,而是探身向前,将头软软地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就这样依偎了一路。
他们到达万宇时,宇阳私立医院内。
宁宇阳又给了乔染几针,她疼得身体僵硬,整个人都昏死过去。
他觉得够了,叫护士一盆冷水泼醒了乔染,居高临下立在她面前,淡淡地道:“这就是对小烟下手的下场,记住教训了?”
“我……”乔染开口,嗓音粗噶沙哑,每说一个字,都像是有刀片划破喉管。可她不敢不说下去:“我记住了,再也不敢招惹她了,再也不敢了!”
要不是被拷在金属床上,她肯定要跳下来,跪地磕头。
她全身湿淋淋的,衣服紧贴在丰满的曲线上,头发也乱成一团,遮住大半张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宁宇阳不屑地瞥她一眼,淡淡吩咐手下的护士:“放人吧。”
“是。”
护士们松开束缚乔染的铐子,她立刻从床上滚了下来,缩成一团,躲在墙角抖个不停。
宁宇阳把她随身的包包扔过去,没有任何感情地道:“自己找人来接,半个小时之内,滚出我的医院。”
说完,他带着护士们,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间实验室。
房间内空下来,乔染双手抱头,狠狠地大哭了一场。哭完了,想到宁宇阳的警告,她抖了一下,哆哆嗦嗦掏出手机,打给了南宫傲:“傲,你……你来接我好不好?我好怕,真的好害怕!”
时斩安把一根根银针刺入她穴位的时候,那种生不如死的疼,还有他脸上阴鸷噬人的表情,让她第一次明白什么叫毛骨悚然。
她是真的怕了。
“你被人轮了都没事人一样,还能有什么好怕的?”南宫傲那边似乎有女人陪着,正在电话旁嘤咛。他自己满不在乎地说着,口气里只有嘲讽。
乔染身体僵了一下。
他居然戳她的痛处!
“傲,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那是我的伤心事,我用了很久才走出阴影……”
乔染颤抖地说着,南宫傲哼笑着打断了她:“骗骗媒体也算了,在我面前演什么戏?呵,阴影?当时那么多男人伺候你,你恐怕爽的很吧?”
“你!”
“嘟嘟嘟……”
南宫傲挂断了。
乔染气的摔了手机,没人来接,她只好自己摇摇晃晃爬起来,艰难地走出医院,打车回到乔家的老宅内。
对着乔万年和赵婉玉,她哭诉了一通后,跪坐在地毯上乔万年的脚边,抽抽搭搭地说:“爷爷,乔烟都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对付我,她肯定是觉得自己怀上了时家的孩子,已经板上钉钉是时家的少奶奶,就不把乔家的人放在眼里了。”
乔万年看看她的一身狼狈,白了一半的眉毛,深深皱了起来。
他早就知道,乔烟对他的服从和孝敬,都不是真心。可最近这段时间,她连虚伪的假装都不肯了,是真的要和他们撕破脸了。
乔染的话很有道理,再不做点什么,乔氏真的要被乔烟吞掉了。毕竟,她身后可是时家的势力。
“哼!”乔万年危机感丛生,一脚踢开了乔染,冷冷地道,“你还有脸哭!同样是姐妹,怎么乔烟能傍上时家,你就不能让南宫傲对你死心塌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