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你怎么在这里?”乔烟上下打量他几眼,也关切地问,“你怎么穿成这样子?是昨天被时斩安打伤了吗?”
“来,过来说。”
南宫傲伸手想拉她,被她不动声色地躲过。他眸子里的戾气一闪而过,但迅速被温柔儒雅取而代之。
乔烟跟着他,走到了一旁僻静的角落里。他加速走了几步,做出虚弱的样子,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才急切地问道:“你、你昨晚没事吧?我一整夜都在担心,怕时斩安盛怒之下会伤害你。”
“没、没什么。”乔烟低着头,把墨镜正了正,喑哑的嗓音,似乎在掩饰什么。
南宫傲审视地看她两眼,突然伸手,一把摘掉了她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
“哎,文森特,你干什么?”
她惊叫一声,南宫傲已经看到了她眼底的乌青。他咬了咬牙,再撕掉她的口罩和围巾,这才发现她脖子上下巴上,都是深深浅浅的吻痕。
手掌立刻攥成了拳头,南宫傲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地道:“他、他居然这样对你!他还有没有人性?!”
乔烟被他这样盯着,有些尴尬,连忙又把围巾墨镜都戴好。
脸上的乌青当然是假的,可是、可是那些吻痕却是真的!
昨天晚上时斩安像疯了似的,把她亲的都快破皮,还口口声声说是帮她“化妆”。
当时她被挑弄的昏昏沉沉,都没明白什么意思,现在她才彻底清楚时斩安的动机,他就是要用这个宣示所有权。
呵,男人!
强忍下对时斩安的吐槽,乔烟有了墨镜掩饰,终于不用硬生生挤眼泪。她只是垂着头,哽咽地道:“我没什么,你别担心。”
“都这样了,你还说没什么?!”南宫傲胸口起伏着,病态而苍白的面孔上,因为激动而浮现一层薄红。
他摇着头,后悔地道:“我昨晚该去救你的!我当时想的太多,怕我插手反而让时斩安更生你的气。我也担心你对他还有感情,我介入太多,会彻底破坏你们的关系。早知道他这样禽兽不如,对你下狠手,我就不该顾虑这些!”
昨天,南宫傲的确不愿意眼睁睁看着乔烟被带走。
他也是个男人,这样的情况下,时斩安带走乔烟会对她做什么,他无比清楚。
嫉妒和占有欲几乎撕裂他的心,但是为了大计,他还是忍住了。因为只有让时斩安带走她,因为醋意而兽性大发,才能让乔烟怕他恨他,离他越来越远。
现在,看着乔烟身上脸上的伤痕,他觉得自己真是赌对了。
在心底暗笑了一声,他见乔烟垂头不语,小心翼翼地继续问:“你、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想要离开他的话,我可以帮你。”
“我今天早上以死相逼,才从他家里出来。他、他对我的生死还是在乎的,以后不敢强迫我了,谢谢你关心。”乔烟嘶哑地道。
南宫傲点点头,“那、那就好。”
两人对峙而立,许久都没有说话。
南宫傲正享受这沉默,乔烟看了看手表,哽咽地道:“时间到了,我要去工作了,你也回医院去好好养伤吧。”
“……嗯。”南宫傲依然恋恋不舍地望着她。
她也对着他的方向,缠绵站了片刻,才转身离开。
来到办公室后,她一把扯下围巾口罩,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满是淤青的脸,摇着头笑了。
门外,两个小助理送文件到她办公室,没见她人,以为不在,一边整理她的办公桌,一边闲聊起来:
“哎,你看新闻了没?昨天乔总被盛怒下的时总劫走了,不知道要受什么罪呢。也许呀,今天会受伤来不了呢。”
乔烟对着镜子,表情一顿。
什么新闻?
另一人有些义愤填膺,冷哼说:“什么时总!我以前还当他是商界男神,没想到啊,是个亲生儿子都要弄死的狠人。咱们乔总人美心善,虽然是情敌的儿子,都还拼尽全力保护。和时斩安根本不是一路人,倒是和南宫家那个二少爷好般配。”
“是呀是呀,两个人好般配哦!不过有时总……啊呸,是时斩安挡在那里,这两人要想在一起也难。”
“对呀……哎!”
“……”
两个小助理感叹不停,乔烟连忙掏出手机,打开网页。
今天的本地新闻,果然是关于她、时斩安和南宫傲的。
新闻里附上好长一段视频,就是昨天傍晚,时斩安强行带她离开,还有对南宫傲又踩又踢的全过程。
视频拍摄角度很刁钻,清晰的部分全都她被拽的踉踉跄跄,被抓疼后小脸皱巴巴的特写。还有南宫傲被推倒在地,被皮鞋踩手,被踢的吐血的特写。
更要命的,是她为了演戏吼出来的那些话:“你丧心病狂,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要弄死,你还算个人吗?”
“……”
时斩安怒气冲冲的回复,录音也是清晰无比:“我放任那个孩子自